当身体的激烈碰撞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涓涓的流水声在脚下轻轻流淌,发出如微风抚过树梢的细响。
经过了严小开的无尚心法治疗,安本阳菜已经从蛇毒的噩梦中解脱出来,苍白无血的俏脸已经恢复了红润,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停止的心跳也恢复了平稳有力的节奏,无力的四肢也已经有了力气,不但如此,整个人还感觉前所未有的好,仿佛真的被打入一剂鸡血似的。
只是神智才一恢复,她立即清醒的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羞耻感也从心底涌了起来,因为她竟然在荒山野地中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
如此荒唐不堪的事情,是她从前想也不敢想的,可是今天她不但做了,而且心中竟然没有悔意,一丝一毫都没有,这让她感觉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这完全脱离了她的思想轨迹与行为法则。
只是再想想,她又坦然了下来,自己刚才被毒蛇咬伤了,毒入肺腑,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自己就要面临死亡。
人死如灯灭,一切都不再重要,贞洁什么的自然就不值一提。
何况,严小开不但接连救了她好几次,她也深深的喜欢上了他,能把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交给自己倾心,又愿意为自己舍生取义的男人,有什么不值得呢?
然而虽然有着一堆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因为贞洁不在的话,回去以后该怎么办呢?
不过又想想,她觉得自己想得太过遥远,太不切实际了,回去以后怎么办?现在连是否能在这充满危险的荒岛活下去都是未知数,还想以后?
人一生下来,就是为了活着,这是人类最原始本能,也是最重要的!别的任何事情,都必须在这个前提之下。
驼鸟似的逃避过心中的忧虑之后,她看到严小开的额头上是满满的汗水,想起他为自己所做的种种,心中涌起暖意,这就一手撑起自己的仰躺的身体,一手轻细的将他额上的汗水抹去,体贴的问道:“累吗?”。
严小开摇头,能拥有如此绝色倾城的女人,就算累死也是值得的。俗语不是常说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安本阳菜的娇艳远胜于牡丹呢!
安本阳菜垂眼看看,发现自己的身体还和他紧密的结着,而自己的双腿还勾缠着他的臀,仿佛不愿他离开似的,俏脸不由浮起羞臊的绯红。
看着她不胜娇羞的表情,还有眼中款款的深情,严小开恍惚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安本阳菜这样的女人,无疑是任何男人都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可他并没有付出什么就轻松得到了,过程顺利得让人难以置信,如此丰福,简直就让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啪”的一声轻响,严小开有点发二的给了自己一嘴巴。
看见他这样,安本阳菜疑惑的问:“阿大君,你这是在干嘛?”
严小开揉着自己的脸道:“我想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安本阳菜失笑,“那现在确定了吗?”。
严小开点头,“有点痛,没有在做梦呢!”
这傻傻的举动与他平时的精明强悍完全不想符,却让他更让人亲近,安本阳菜莞尔失笑,伸手揽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同时感受他在自己身体里的充实。
过了一阵之后,她才幽幽的问道:“阿大君,你觉得我们可以回去吗?”。
严小开道:“当然可以。”
安本阳菜道:“你怎么可以确定?”
严小开抬眼看向远处的天空,那是深城的方向,“虽然我和他们失去了联系,但我知道他们不会放弃我的,这会儿必定还在搜救中,迟早一定会找到这儿来的,在他们到达之前,我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努力健康的活着就行了。”
安本阳菜沉默的没有吱声,秀眉则紧蹙着。
严小开又进一步安慰她道:“阳菜,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们在这个岛上生活下去绝不是问题的。凭我的能力,我可以把你和洋洋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你相信吗?”。
安本阳菜点头,难得幽默的道:“我当然相信的,而且你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上岛之后,我吃的可都是山珍海味哦!”
严小开笑笑,又道:“阳菜,也许在你和洋洋看来,流落这座荒岛是一场劫难,我也不否认,因为这里到处都充满了危险。但人的经历千百种,每一种都有着不同的滋味,只要看开些,想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相信吗?从落难到现在,我压根儿就没将这一切当成什么事儿,仅仅只是把它当成一场好玩又刺激的露营野炊罢了!”
安本阳菜忍不住笑了一下,“天啊,你想得可真开!”
严小开道:“要不然我能叫严小开吗?”。
安本阳菜跟着又笑了笑,随后却是幽幽的叹气。
严小开以为她在担心无法脱困,伸手轻轻的抚着她粉白的脸颊,柔声的道:“放心吧,我们一定可以回去的。”
安本阳菜摇头道:“阿大君,如果我说,我并不是那么想回去,你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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