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丁希然从来没有想过,这生平第一次战败,就将自己的性命输掉了。
这是丁希然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事情,也认为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丁希然的身份,堂堂的摘星楼大长老嫡传弟子,就算是遇到一些神皇强者,对方也要给几分面子吧?
摘星楼大长老弟子这个身份,无异于丁希然最大的护身符,也是他出名以来数百战不败的主要原因。
当然,这其中或许有属于丁希然自己的实力,可在他的潜意识之中,从来都不会认为在这偏僻的南域,会将自己的小命都给送掉。
可是那急速的生机消散之感,让得丁希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所有的野心和抱负,都不可能再实现了。
在丁希然陷入无尽黑暗的前一刻,在他看着那张清秀脸庞的最后一刻,或许心头有一丝后悔吧。
只是这些后悔,都只能被本丁希然带到地底,生命没有重来一次的可能,他不是炼脉师,甚至是连灵魂都不可能离开躯体存活。
砰!
一个插着一柄黑剑的尸身轰然倒地,让得所有围观之人都是鸦雀无声,或许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吧?
“丁希然……死了?!”
其中一名三品仙尊喃喃出声,似乎在这样的事实面前,他还有些不敢相信,那位可是大大名鼎鼎的摘星楼天才啊。
抛开丁希然的身份地位不说,这还是一名五品仙尊的强者,在这片地域之中,已经算是高端人物了。
或许这些围观修者们,从来没有想过三大顶尖势力的天才们会死,他们的敌人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身后的宗门家族想一想吧?
这就是所谓的投鼠忌器,三大顶尖天才身后的背景,会让他们在离渊界人类疆域之中畅通无阻。
任何人胆敢招惹,都得想想那极其严重的后果。
偏偏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粗衣小子云笑,仿佛半点都没有顾忌三大顶尖势力的威慑,刚才那一剑,简直没有任何的犹豫。
在这一刻,都没有人去在意丁希然刚才为什么会突然不动了,他们只知道丁希然死了这一个事实。
那个叫云笑的粗衣青年,这是要将天都捅出个大窟窿啊。
摘星楼那是什么地方,门人弟子能随便死在外间吗?
更何况丁希然还是大长老殷不群的嫡传弟子,身份地位都非同一般。
一些旁观修者更是听说过那位摘星楼大长老的脾气,虽然这些年来很少出楼,可那只是因为没有人敢招惹摘星楼罢了。
据说那位可是一位睚眦必报的主,如今心爱的弟子被人杀死,想必此后的一段时间,这片地域都有可能掀起极大的腥风血雨。
“另外两大天才,能制裁云笑吗?”
一些旁观修者在心思转动之后,下意识地便将目光转到了某处,只见在那里,刚才蠢蠢欲动的陶治亭和张明泽,身形都是戛然而止。
尤其是张明泽,身形都有些细微的颤抖,因为他和丁希然一直都是半斤八两的竞争对手,这些年的交手下来,谁也没有占到过绝对的上风。
既然那云笑能如此轻松就将丁希然击杀,岂不是说他张明泽要是敢上的话,下场不会比丁希然好到哪里去?
一旁的陶治亭虽然要镇定得多,但是脸色同样有些不太好看,因为这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那个粗衣小子,强得有些离谱了。
“怎么,您二位还要看戏吗?”
就在这两大天才被刚才一幕惊得止步的时候,那个粗衣青年早已经将目光转了过来,说着这话的时候,还抛了抛刚刚到手的纳腰。
事实上陶治亭和张明泽哪里是在看戏,他们刚才只是来不及相救丁希然罢了。
更没有想到一招反转之间,那个五品仙尊的摘星楼天才,就被人刺爆了心脏。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快到连陶治亭都根本来不及相救,这也是震慑他们的根本原因。
即便是陶治亭,自问也只有出其不意之下,才可能如此轻松地收拾掉丁希然,他只是比那个摘星楼天才,高出一重小境界罢了。
“云笑,你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陶治亭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问出这样的一句话来,看来他对自己依旧自信,也绝不会因为一个丁希然的死,就放弃身怀血月珏的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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