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有所不知!”
在云笑似笑非笑,玄浩然若有所思的脸色之下,玄九鼎深吸了一口气,第一句话就定下了基调,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玄月国主“不知”的细节。
不过这样正是玄浩然想要的答案,他不能接受自己最为看重的大儿子,未来的玄月国主,会干出这样的龌龊之事,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这个解释,并不一定是真的。
“父皇,玄天宝鉴那晚确实是被云笑给盗了去,但是在儿臣布下天罗地网之后,虽然没有找到那小贼,却是寻回了玄天宝鉴,看来应该是云笑那小贼来不及转移,又不敢带在身上,这才被儿臣找到!”
玄九鼎已经是恢复了太子的气场,这一番话侃侃而谈,有理有据,如果不是云笑心知肚明,恐怕都会被他给骗过去了。
“儿臣原本是想第一时间告诉父皇的,但这几日父皇您心忧二弟的伤势,儿臣不敢打扰,还请父皇恕罪!”
解释了一番之后,玄九鼎知道玄浩然并没有完全相信自己,所以再次用亲情来打动,他知道自己这位父皇最重感情,这一下绝对不会再怀疑自己。
“原来如此,倒吓了我一跳!”
果然,当玄九鼎话落之后,玄浩然不由大大松了口气,而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九鼎啊,咱们皇室立国近千载,行事堂堂正正,前几任国主之所以弄得我玄月国力衰退,就是处事不公所致,你可不要重蹈他们的覆辙。”
事实确实如玄浩然所说,玄氏一族开枝散叶千年,任何势力宗门帝国都有一个由兴到衰的过程,在他之前的几任国主,都只安于享乐,导致国力衰败,甚至差点被邻国所灭。
直到玄浩然拔乱反正,发动了一场皇室政变之后,这数十近百年来,玄月帝国才有了中兴之相,对于这件事,玄浩然一直都是极为自豪的。
而且由于玄浩然出于玄氏一族的分支,所以他对前几任昏昏碌碌的国主,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他教训子嗣的理念,就是行事光明正大,绝不能搞那些损人利己之事。
那日寿诞之夜,玄浩然震怒,甚至颁布下了玄杀令,要追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如果这件事真的只是玄九鼎的诡计,那对于他这个明君的名声,都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现在听玄九鼎这么一说,玄浩然哪怕心中依旧有一丝疑惑,也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只要那云笑确实是盗宝贼,那玄月皇室的名声就可以保住,他也可以心安了。
见父皇已经相信了自己的鬼话,玄九鼎目光一转,直接转到了云笑的身上,忽然说道:“我倒是有些奇怪,自我得回玄天宝鉴之后,除了星老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不知道卜枯先生,是怎么怎么知道的呢?”
听得玄九鼎的话,云笑都不由有些佩服这个当今皇室的太子殿下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翻盘,而且心思转得如此之快,实是一个劲敌啊。
在这一刻,云笑总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什么叫倒打一耙?明明是他揭露了玄九鼎的阴谋算计,却不料在后者三言两语之间,反倒是他自己担上了嫌疑。
如果云笑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恐怕连玄浩然对他的印象都会大打折扣,实在是他刚才径直来到这里,又二话不说就找到了这床榻暗格,行事之古怪,无能出其右。
“卜枯,莫非你和那盗宝小贼云笑是一伙的,贼心不死暗中打听,想用这样的方法,重新将皇室传国至宝纳入囊中吗?”
就在云笑沉思的当口,不远处的冉星却是接口了,而且一说话就是一顶大帽子扣将下来,这是要将眼前这卜枯给活活钉死啊。
要知道那云笑可是玄月国主亲下玄杀令的大盗,任何人只要敢和其扯上关系,恐怕都会惹怒玄月皇室,冉星就是要将眼前这卜枯和云笑的关系坐实,到时候他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只是冉星不知道的是,卜枯和云笑不仅有关系,这两位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这关系也是亲密得不能再亲密了。
“卜枯先生,如果你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有理由相信你替我二弟治病,并非意诚,乃是别有用心!”
玄九鼎见得时机已经成熟,当即又添了一把火,而这一把火,就是为了打消玄浩然先前对云笑救治玄景的感恩之情,真是一举两得。
这一次就连玄浩然都将目光对准了云笑,想要听听此人如何解释,如果真如玄九鼎和冉星所说,那他无论如何都要重新审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卜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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