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因四爷赶来的感动,也因此被浇灭了。
原本靠在四爷怀里的她,猛然推了下身边的男人。
然而,她越是这样,四爷却越是将她揽得更紧。
那张凉薄的唇里,还在继续代她说话。
“不然皇额娘以为这么久都没等到送宝玺的奴才,是为何?”
“皇额娘在紫禁城呆了这么久,可真是天真啊,您以为皇后会为了一个奴才,就舍得将五阿哥交给您吗。”
“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怎么可能威胁到她,她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听到这些话,若音比太后还要气。
她是真的生气了,双手大力在他手心挣扎。
身子也微微颤抖,心口剧烈地起伏着。
太后看着若音,轻笑一声,“也是,是哀家想多了。”
四爷牵唇,似乎还准备说些什么。
“不是这样的。”若音昂头看着他,“皇上,别再说了,好吗?”
她满脸通红,狠狠地瞪着这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男人。
四爷对上若音生气的眸子,终是应了一声“好”。
然后,他眸光冷峻犀利地扫视了大殿一圈。
随即视线落在适才挽着若音胳膊的另一个老嬷子身上,沉声道:“将她的手给朕剁了喂狗。”
跟着他看向抱着五阿哥的宁寿宫奴才。
见状,苏培盛立马醒目地把五阿哥抱过来,交给自己人。
四爷则沉声下令:“来人,把这两个抱走五阿哥的奴才拖出去杖毙,其余人通通杖责三十大板。”
一声令下,就算那些奴才求饶,也被带出去了。
见状,太后气得站起身子,指着四爷气愤地道:“皇帝,你当哀家的宁寿宫是菜场,想进就进。视哀家是空气,随意下令,是吗?”
四爷薄唇微微向上翘起,透出一丝冷笑,“皇额娘总是这样,明明次次挑起事端的是您,到头来说得好像您才是受伤害的。”
“反正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将宁寿宫的奴才都给罚了。”太后道。
“这个可不是皇额娘说了算。”四爷薄薄的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而且,皇额娘还是想想自个吧。”
“你什么意思?”太后眼里闪过一抹惊慌,但很快就淡定地道:“自古以来都是以孝治天下,按照礼仪道德,不忠不孝之人最让世人看不起。所以,古往今来,大多数都是太后废皇帝,反而鲜少有皇帝废太后的。”
四爷淡淡的“嗯”了一声:“您也说了,鲜少有皇帝废太后,这说明还是有的,不是吗?”
太后眸光一紧,“大清可没有废太后的先例,你要是这样做,就是违背老祖宗的规矩,会令天下人所不耻,大清会大乱的。而且,你就不怕有个废太后做皇额娘,不怕乌雅一族不再辅佐你吗?”
若音听了后,在心中冷笑。
难怪电视里的皇后见了太后,就如同老鼠见了猫。
就因为一个“孝”字,使得太后觉得有免死金牌,这才没有底线的作死。
四爷则微微昂头,爽朗一笑:“朕可是记得,皇额娘一开始不在乎太后身份的,怎么,现在却知道怕了?”
说到这,他面色一冷,继续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乌雅氏一族多是些游手好闲,没什么本事的。要不是念在母子情分,您以为朕真的会在乎一个包衣三旗里的乌雅家族?况且,他们不过是个包衣奴才家族,她们敢为了皇额娘与朕作对?”
“......”太后没想到四爷会把话说的这么直接。
直接到她觉得自尊受到了残忍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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