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稀罕的呀?才几万块的东西……”有一位失望了。
“这是刚开始第一期,压轴的现在拿出来,以后还有人看呀?”另一位驳斥着。
“也不是就没有,每天估计都要有一件两件压轴的……”
“咦?听……汉玉,值多少钱?”
“哟,估价四十万……”
台上主持人极尽言辞之能烘托着气氛,终于有一件拿得出手的了,拉着那位汉玉收藏者问长问短,侧席上的专家填写的鉴定书,主台上的工作人员在请着下一位,忙碌着导播把画面从收藏者切换到观众席,下面的窃窃私语不断。
人群中,厅边上,几位拿着dv拍摄的男女,貌不起眼,却是盛小珊一行,把收藏品、专家、导播以及观众席上的来客逐一来了个特写,生怕漏了来人似的,每有进人,都会下意识地打开dv,录下来人……似乎……似乎并不是对来者的服饰感兴趣,即便有,兴趣好像并不大,每每拍摄的焦点都在脸部,那地方总没服饰吧?
…………………………………………………………………………………………也在同一时间,中州的某个角落,通过电视直播看着现场貌似闹剧的鉴宝,看了很久,根本没有引起兴趣的东西……是吴荫佑,自从把祁圪裆村的老房子卖了,只得栖身市区了,好在现在高昂的房价对于混迹几十年的老江湖不算什么难事,西郊找这么个不起眼的二手房还是很容易的,找在这里一个是出了隐敝考虑,一个是离老搭裆住得近,两个光棍汉此时就坐在一起,品着小酒,丢着花生米,延续着哥俩的嗜好。
“山雄,炒坟那趟子事你进了多少?”吴荫佑问。
“也没多少,现在买地就贵,上上下下打点,再给镇政斧、民政上塞点,到手的就不到四百万,本来华辰逸这儿寻龙费还能再捞个几十万,可师爸坚决不要………来得快去得容易呀,你这两年一直找人,开销了百把万,这次王会长支应这事,也得百把十万,老吴你说啊,这要是人没来,咱们可就赔大发了……”冯山雄抿着酒,有点担心。
“赔什么,师爸要没放出来,咱们还不是一群骗个肚圆的水平,那能有现在的身家,还是师爸厉害啊,咱们寻了一辈子龙,没他点一回挣得多;咱们天天和坟地打交道,愣是没瞧出来这里面商机这么大……这回呀,他要来了,我估摸着得倾家荡产,让师爸盯上的,还没有不掏腰包的。”吴荫佑人有点点阴气,说话的时候根本不见表情和眼睛有什么动作,声音像不经口舌传出来的。
冯山雄倾完了杯中酒,又续了杯,嚼着嘴里残渣,小耳附耳问着老哥们:“老吴,这次咱们是不是得留一手,万一栽进去,咱们的棺材本可都没了……总不能再艹旧业给人寻坟地吧?”
“怎么留?”吴荫佑问。
“师爸要把钱全集中起来,咱们是不是找个籍口……留点…”冯山雄歼商似的表情,看得远了一步。
吴荫佑想了想,点点头,哥俩心意差不多,为这事干了杯,再看鉴宝还在继续着,又蹦出来个晚清的鼻烟壶,专家给的价值估计低了,收藏者有点忿意,看得这哥俩直乐呵,反正怎么看就当看笑话,真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反正现场也安了钉,只要有熟悉的人来,肯定会录下来……对了,这是个问题,冯山雄想到这个问题,问着吴荫佑:“老吴,这办法有问题呀?端木要是根本不来,或者他和咱们一样,也选个生面孔来,那咱们不成睁眼瞎了。”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师爸说只要他知道,一定会来……在揣摩人心方面,咱们还真不如师爸,他说只要这些遗物出现,那怕端木就明知道是陷阱也会来,师爸说端木的心气很高,如果混惨了,他未必敢露面;不过现在混得这么风生水起,他根本不会吧师爸或者咱们这些师兄弟还放在眼里………因为在他眼里,咱们根本称不上他的对手……”吴荫佑说道。
这些话冯山雄有点不敢苟同,每每听到师爸讲高深的骗术,强调到什么“大骗不用术”就头疼,有关度心这一说,传说是江相派秘技,学通之后能左右人的思维,甚至于能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让受骗者心甘情愿奉上钱财……不过时代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对于究竟有没有这个秘术几个弟子尚有怀疑,什么想法呢,最好是没有,要是有的话,那肯定早已传给端木了,岂不是兄弟几个更对付不了了。
“对了,山雄……”吴荫佑也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想起了一件事,问着冯山雄:“师爸找的那个人你见没有。”
“见过。”
“长什么样?是个小白脸?”
“就那样吧,没什么特殊的。”
“水平呢?”
“不知道。”
“师爸教了他多长时间?”
“没怎么教呀?噢对了,这小家伙是自学成材,又折腾白酒,又折腾饮料。”
“那怎么进来?”
“详情我还没搞清,寇仲艹作这事,端木出现才让他出场,要不出现,师爸的意思是就一直放着……我看这小子也是个白眼狼,和端木一种货色,师爸待他不薄,又给钱,又给机会,嗨,还不领情,师爸死讯一出,他连上门都没上过……不过不得不佩服师爸这眼光啊,他再油盐不进,师爸照样能戳到他的软肋。”
“呵呵……少年色,老来财,男人还不就这么几个软肋……”
吴荫佑对于冯山雄的赞叹倒不惊讶,不过看样对于师爸找的这个人究竟能不能胜任还存在疑窦。
对了,那个死讯,好像根本没人提及……………………………………………………………………………第一期鉴宝会接近的尾声,同样节目放映在海天大酒店2288房间………美人在怀,大被相拥,初歇,房间里淡淡的ml气息,帅朗在惬意之余,臂揽肌肤赛雪的雷欣蕾,有点大志得酬般地得意。
“让你得意……知道你没安好心……”
喘息着雷欣蕾眉眼如丝,在帅朗胸前狠狠掐了一把,一抬长腿,背着帅朗,圆润的曲线毕现,直奔卫生间去了……帅朗看着身影消失,听着水声哗哗响起,得意地舔着唇边,想当年高不可攀的校花咱可终于上了……好像,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感觉呀?想想刚才,果真是抱着那两条来了番老汉推车,这动作得体力好的才玩得开,玩得时候爽歪了,现在才觉得有点累坏了……伸伸酸腰,帅朗突然想起了个心事,掀着被子“刷”一掀一看床单完了,除了水色没见红色……马上又盖上被子,阴暗的心思泛起来了,心里暗骂着:妈b的,谁他妈在我以前就上过了………坏了……帅朗骂了句,心里犯嘀咕了,万一真是韩同港,这他妈叫什么事嘛,原本雷欣蕾一直强调和韩同港的纯洁关系才让帅朗解开了那个心结,可现在……哟哟,说不清,谁有那本事能分清女人那句话真,那句话假……吱哑门一响,新浴出室,围着雪白浴巾的雷欣蕾出来了,帅朗笑了笑,放下心里的想法了,再看脱了衣服比穿着衣服更美艳的雷欣蕾,又不想其他了,只见得雷欣蕾小鹿似地蹦过来,钻进了被子,在帅朗的肩上轻轻咬了一口,附耳问着:“想什么?”
“想你呗,还能想什么?”帅朗言不由衷地抱着。
“去洗洗……一身汗。”雷欣蕾推了把。
“麻烦死了,一会再上不还得洗么?”帅朗说了句流氓话,雷欣蕾貌似有点羞意,羞赧着推着帅朗,帅朗围着浴巾,赤着脚进了卫生间,哗哗热水澡一冲,终于从累中稍稍回复了几分精神,等擦着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愣了,然后笑了……床已铺平整,围着一块不大浴巾的雷欣蕾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摇曳着一杯红酒,贴着猩红的嘴唇,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用说,那个若隐若现的凸凹身材,那个欲现还遮的敏感部位,比全裸还撩人……于是,帅朗发现自己身体某个部位瞬间把浴巾顶起来了……雷欣蕾看到了这个细节,轻掩着嘴唇谑笑着,帅朗抹了把嘴唇,浴巾一扔,原地助跑来了个高弹跳,又一次扑上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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