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说什么来着许哥,老神仙一眼就瞧出来了。”锉胖的言中了,拇指一指老头说上了,直接归功于神仙的某种奇异之处了。
“就是啊,什么都瞒不过老人家。”粗胖的老肉也附合着,很崇拜的眼光看着老头。
话说神仙放屁那是不同凡响,这说话更了不得了,一句就找到正主,那仨嘀咕了半天,此时倒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了,不过犯迷糊的样看得出是分不清真假。
却在此时,那位自称古清治的老头淡然一笑,回头朝俩位同伴拱拱手,抱了个歉说随后就到,俩随行的同伴看样被人拦路算卦已经见怪不怪,笑了笑先行一步告辞走了,人一走,这老头看许胖子要吭声,手一扬阻住了话题,很有风度地笑着道:“这位许小哥,别急,先听我说,卜课这事呀,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也不是卖艺糊口,不冲着卦金赖话好说……你要真让我算,我可是实话实说,听不到好话,别埋怨我啊。”
“不埋怨,不埋怨……”许胖子头摇得像小腰鼓上下颠着,左右看看同来的伴,像在征询什么。
征询什么?那位旁观的年青人在压抑着笑,这仨胖子长相蠢可人不蠢,刚刚还在商量着都别吭声,考考算卦的,这年头骗钱的太多,别让个江湖骗子蒙了什么地,不过老头一亮相便找着正主许胖子,跟着又不在乎卦金什么的,看样倒把仨胖子将住了。连靠着长椅扭头看着的年青人也诧异,老头越这么说,好像还真有两把刷子似的。
猜得不错,确实有两把刷子,仨胖子一愣,老头似乎也发现了这仨人拿不准主意也似的,笑着拍拍居中的许胖子肩膀安慰着:“这位许小哥,咱们简单一点,批批你的生辰八字吧,你看我说得准不准,准了你再问……来来,坐这儿……”
说话着,领着许胖子就近坐到了长椅上,背对着那位一直旁观看热闹的年青人,这俩人一坐,旁边俩胖一瘦都支愣着站在跟前,看稀罕似地盯着,问到了生辰八字,这许胖子却是很为难说不上来,好在口袋里有身份证,恭恭敬敬递给老头看,再问到几时生的,好歹这个记得,边问老头边慎重地两指一迸划过许胖子的额前,两手一支,拔弄着许胖子的胖脸,跟着又把许胖子那肥嘟嘟的大手拿起来摸了一遍,整个过程老头是一言不发,许胖子傻不愣眼被老头摆弄也不敢出声问。问完了生辰看完了面相手相,然后是一闭眼,右手捏诀,嘴唇翕动着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看得一干求卦的是云里雾里,那叫锉炮的胖子神色凛然地小声说着,这是古老神仙的翻天印,能天人交流,能卜前生后世什么地,听得其他的仨人又多了几分凛然之色。
真的假的?这年头封建迷信的东西还这么有销路?旁观近在咫尺观察的年青人虽然实在不相信,不过被老头这神神叨叨的表情搞得云里雾里,不由地注意看上了。
动作稍倾便罢,老头两眼一睁,眸子里似有精光射出一般,惊得面前站着的俩胖子浑身激灵了一下,跟着只见老头胸有成竹地把身份证递给坐在身侧的许胖子笑着批上了:
“许大圭,庚戌年卯巳月巳丑天未丑时生,丑时头克父、丑时尾克母,从你这八字看,命宫高隆,不过运途多舛,我看你上一辈呀,也就是你的父母,应该是‘父在母先亡’之兆,对不对?”
咝……站着俩胖子一司机,明显地倒吸凉气,脖子发硬挺直,眼睛睁大了一圈,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愤怒地盯着老头,表情说不出的怪异,那正接了身份证的叫许大圭的胖子,手僵在空中,眼睛瞪得牛铃般大小,嘴合也不拢,歪头斜眼傻瞪着算卦老头,那样子有点像咬牙切齿发飚的前奏一般。
听这批卦,一上场就把人家妈批死了,蒙对也罢,要是蒙不对,那不找抽来了不是!?
即便近在咫尺旁观的这位年青人听到‘父在母先亡’也吓了一跳,一般算卦的都是算好不算坏,说好不说赖,这要是人家妈还在,立马就有好戏看了。
得,今儿这位呀,不是人傻成神,就是神中傻人。旁观的年青人心里暗道了句,看着瞬间而来的僵持场面,悄悄地挪了挪屁股准备立时开溜,这虎视眈眈的仨肥一跟班看那样起码也是小老板的角色,不用喊帮手,就这四个人超出一吨的重量真扑将上来,还不得把老头这柴禾身子拆散架喽。
挪了挪,悄悄地站起身来,装做欣赏湖景一般,拉开了几米距离,生怕遭了这回池鱼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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