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转眼,路承周却成了自己的上司,海沽站的站长。
这个路承周,真是太会伪装了。
“我们现在人手不足,不能搞武装冲突,最好的办法,是发挥我们的优势:纵火。”路承周缓缓地说。
“目标呢?”方南生问。
纵火确实最简单,只要安放几枚定时燃烧弹,哪怕就是马玉珍都能参加行动。
“中原公司。”路承周说。
海沽站之前对中原公司采取过行动,但现在的中原,一至四楼依然正常营业,一二楼售百货,三楼是杂耍场,四楼是电影院和评戏、文明戏院。
而原来的五楼为大戏院,六楼为大酒楼,只是日军占领海沽后,将中原公司的五楼和六楼,改为关押政治犯的场所。
如果军统在中原公司纵火,也有很大的政治意义。
“什么时候?”方南生问。
“随时准备动手,但要在确定黄文买关押地之后。”路承周缓缓地说。
如果不知道黄文买关押在哪里,一切都是徒劳。
除了军统的行动外,路承周希望,地下党也能搞一次行动,以配合军统。
以路承周的身份,提出这样的要求,只能跟程瑞恩说起。
“我会转告的。”程瑞恩说。
“要快,一旦我们打听到黄文买关押的地方,马上要行动。这次,是地下党与军统联合行动。”路承周说。
在路承周与程瑞恩见面的时候,马玉珍化装之后,也与吴伟见了面。
吴伟被路承周命令,暗中跟踪郑彦忡,正好给马玉珍与他单独见面的机会。
“军统快完蛋了,你们还来找我干什么?”吴伟看到马玉珍,似笑非笑地说。
他是个投机分子,军统势强时,自然想多条退路。
可现在的军统,有如过街老鼠,怎么还能成为自己的退路呢。
“军统永远也不会完蛋,倒是那些敢于卖国求荣的汉奸,很快会完蛋!”马玉珍冷冷地说。
“不知马组长来此有何贵干?”吴伟见马玉珍沉着冷静,反而有些心虚地说。
“郑彦忡和黄文买住在哪?”马玉珍问。
“他们不应该在宪兵分队么?”吴伟佯装不知地问。
“吴伟,如果你跟我们耍心机,那就是与国家为敌,与民族为敌,后果如何,你可要想清楚。”马玉珍冷笑着说。
“这个……”吴伟迟疑着说。
“我们知道,你跟踪了郑彦忡。”马玉珍冷笑着说。
“你们……”吴伟吃惊地说。
“不要以为你是我们唯一的情报来源,你不是第一个与我们合作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与我们合作的。”马玉珍冷淡地说。
“我只是开个玩笑,马组长千万别当真。”吴伟马上讪笑着说。
“吴伟,我们这是给你机会改过自新,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的,但别怪没提醒。”马玉珍说。
“别啊,我与你们是合作关系,郑彦忡在渤海旅馆,格林威道上的渤海旅馆。我只看到郑彦忡进去了,至于黄文买在不在,那就不知道了。”吴伟马上正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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