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摆在这里,你还要狡辩?”野崎冷冷地说。
如果不是在法租界,他真想给苗光远一巴掌。
华北青年协会的纪鸣皋,被警务处一吓,就乖乖招了。
虽然宪兵队给警务处施压,没有登报说明,可坊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所有人都知道义庆里5号的华北青年协会,是日本特务机关,有些热血青年,还冲进华北青年协会,把华北青年协会的人打伤了。
就在野崎与苗光远在法租界时,路承周也见到了田南晨。
文丛松的事情,他觉得,必须当面向田南晨汇报。
而且,他在二十五号路也看到了马玉珍留下的暗号,田南晨请求与他见面。
路承周知道,恐怕田南晨找自己也有事。
“宋崇文化名文丛松?就隐身在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田南晨也是吓了一跳。
因为信息不畅通,很多时候,只要改个名字,相当于改了一个身份。
不要说文丛松从事的是秘密工作,哪怕他用这个名字公开活动,也不会有人知道。
“是啊,当他说出‘宋崇文’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也很惊讶。像这样的叛徒,坚决不能留!”路承周说。
这也是他要除掉文丛松的重要原因,组织上早就下过指示,让他寻找宋崇文,并且坚决除掉宋崇文。
既然他落入了军统之手,自然要借海沽站的力量,除掉我党的这个叛徒。
因为宋崇文的叛变,冀东暴动不得不提前。
可以说,宋崇文的叛变,给党造成的巨大损失,于情于理,他都必须死。
“你处置得很果断。”田南晨点了点头。
“经过文丛松和邓泽华的事件后,我估计苗光远会停手一段时间。”路承周分析着说。
两个看似抗日的组织,最终都被证明是特务组织。
以后的抗日群众,一定会擦亮双眼。
而且,只要是情报二室再搞类似的组织,路承周一定会提前透露,让这样的组织成为过街老鼠。
“这对我们是好事。今天让你来,还有件事,在马大夫医院治疗的二十七支队参谋长钟旗同志,突然失踪了。”田南晨严肃地说。
“失踪?”路承周琢磨着这个词。
失踪与被捕是两回事,失踪有可能是被绑架,也有可能是走失,或者是自行隐蔽。
甚至,也有可能是回了二十七支队。
“我们已经与二十七支队联系,确认钟旗同志并没有回三塘铺。”田南晨说。
按照医生的叮嘱,钟旗马上可以出院。
一线的同志,总是恨不得马上就能上战场,提前偷跑回去,也是有可能的。
“胡海燕并没有传回任何关于钟旗的消息,宪兵分队方面,似乎也没人善于马大夫医院。”路承周缓缓地说。
他在脑子里,迅速思考个这个问题。
情报一室、二室和三室,目前都有自己的任务。
特高班的酒井,这几天倒是神神秘秘的。
难道是酒井?
路承周心里一惊,钟旗来租界治疗,是城委安排的,并没让自己插手,日本人怎么会知道呢?
“我担心钟旗同志,会落入日本人之手。”田南晨叹息着说。
哪怕是进了法租界巡捕房,也还好办,最担心的,就是被日本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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