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周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详细向田南晨汇报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田南晨问。
“将线索往陶阶身上引。”路承周微笑着说。
除掉田中后,路承周一直在想,这件事要怎么样,才能与陶阶联系起来。
据他所知,昨天晚上,陶阶并没有在宪兵分队。
路承周离开宪兵分队的时候,陶阶也已经离开了。
也就是说,陶阶有作案的时间。
至于动机,如果确定陶阶是军统,还需要动机吗?
“能做到吗?”田南晨问。
“大家齐心协力,应该没有问题。日本人相信,内部一定有卧底。胡然蔚和刘井华都可以配合,金惕明最近,似乎也在调查。”路承周说。
虽然他不知道,金惕明让韩福山和贾明暗中注意自己。
但金惕明针对陶阶和苗光远的小动作,还是瞒不过他。
“对了,钟旗同志的伤快好了,估计后天就能出院。”田南晨突然说。
军统在马大夫医院有个胡海燕,钟旗在医院治疗的事,要尽量瞒过她。
一旦胡然蔚汇报,路承周也要想办法压下来。
作为海沽站代理站长,路承周要做到这一点,还是没问题的。
“太好了。”路承周高兴地说。
钟旗是二十七支队的参谋长,他受伤后,直接影响了二十七支队的战斗力。
“我们还要坚持两天,钟旗同志没回到部队前,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田南晨叮嘱着说。
“田书记,祝砚农有消息了么?”路承周突然问。
“你不提起,我也要告诉你。七路军的人马,在丰润县被打散后,大部分回家务农。有一部分,转到了宝坻县的黄庄洼,大约还剩下一百多人吧。”田南晨缓缓地说。
“郑问友和谢维汉呢?”路承周问。
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特别是郑问友,丰润县的事情了结后,就会回海沽任职。
“祝砚农得到消息,七路军到黄庄洼后,直奔七路军,将这一百多人,带到了抗日联军。”田南晨说。
同时,为了掩护路承周,“祝砚农”这个名字,以后将不再使用。
对地下工作者来说,一年使用几个名字都很正常。
甚至,有些人一辈子也无法使用真名。
他的档案是改的,身份是编的,名字是假的,唯独对党的忠诚,是真的。
“如果郑问友在丰润县,没有找到七路军,是不是很快就要回来了?”路承周问。
“有这个可能性,承周,郑问友此次回来,是不是会担任海沽站长?”田南晨问。
路承周是海沽站的代理站长,军统在海沽的力量,能很好的配合地下党的行动。
如果来了一个郑问友,恐怕就不会有这样的局面了。
“他没有收拢部队,总部未必会同意。”路承周缓缓地说。
七路军的事情,路承周自然无法控制。
既然七路军都没了,郑问友再留在七路军也没意义。
从这一点上看,郑问友回到军统的几率非常高。
其实,就在今天,郑问友和谢维汉再次回到了法租界国民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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