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东暴动之所以热火朝天,与日军在华北的兵力不足,有很大的关系。
日军以为,他们侵占了华北,这片土地就是他们的地盘。
除了城市的地下抵抗组织外,广阔的农村,活跃着更多的抗日武装。
“你说什么都有道理。”曾紫莲白了路承周一眼,路承周是替海沽站争取利益,她自然没有意见。
整天与路承周待在一起,他是什么人,曾紫莲很清楚。
路承周喜欢向总部申请经费,但他从来没有中饱私囊过。
所有的钱,全部放在黄文买那里,甚至每一笔钱,她都知道。
况且,路承周的生活,也从来不奢华,虽然路承周可以从警务处、宪兵分队、军统,甚至其他渠道获取金钱,但路承周对钱,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
一日三餐,能吃饱就行,晚上回家,有张床睡就成。
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她从来没见路承周享受过。
特别是晚上,路承周几乎待在宪兵分队,或者与军统的人员联系,根本没机会去享受。
要知道,海沽这些租界的夜生活,并不亚于上海。
“还有马玉珍的处理,你要拿出一个意见。”路承周沉吟着说。
马玉珍今天的行为,不管是因为好奇,还是担心,她都违反了规定。
作为一名特工,必须严格按照既定方案行动,她是一名情报人员,也是一名军人。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原则,如果马玉珍做不到这一点,路承周会毫不犹豫将她踢出军统。
同时,也会向组织建议,撤销她的一切职务。
至少,不能再担任自己的交通员。
“真要处理她?”曾紫莲看到路承周一脸严肃。
“严重违反纪律,如果这都不处理的话,如何让其他人心服?难道仅仅因为她是我的同学,我每天吃她母亲做的饭菜,就要对她网开一面?告诉你吧,这不是帮她,而是害她!我们可以对她网开一面,日本人会吗?只要我们有任何破绽,他们就会像恶狼一样扑上来,将我们撕成碎处。”路承周正色地说。
“那行,我跟她谈次话,让她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至于处分,是不是先看看她的态度?”曾紫莲问。
马玉珍刚参加工作,出现这样的失误,也在情理之中的事。
如果一上来,就背个纪律处分,也会影响她的积极性。
况且,这对马玉珍以后在军统的发展,也是有影响的。
“让她先写份自检书吧,必须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路承周严肃地说。
“这个没有问题。”曾紫莲马上说。
“下午,你去趟日租界,如果情况可以的话,与陈白鹿见一面,让他作好暗杀刘同宇的准备。”路承周缓缓地说。
“马上就要行动?”曾紫莲诧异地说。
“总部的暗杀名单,总不能成为摆设吧?”路承周说。
出现在中原公司大楼的暗杀名单,确实让海沽市的汉奸,吓得都不敢出门。
可是,如果军统长时间没动静,他们就会不当回事了。
“好吧。到吃中饭的时候了,你回不回?”曾紫莲像个小媳妇似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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