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冬季最冷不过十几度而已,顶多穿一件毛衣就扛过去了。但这神都冬季的温度,起码在零下十几度,而且加上现在工业尚不发达,也没有那么多的尾气排放,所以还没有形成热岛效应,这让人感觉就更加的冷了。
“快去给先生拿裘皮大衣。”赵雅芷见状连忙吩咐道,随后又责备的看了许贯武一眼,“知道自己的身体弱,就不要穿得那么少嘛。看,现在被风吹着了吧。”
“没事的,不过是刚从暖屋子里走到外面,身体反应过激了一点而已。你也不要反应太过激了。”许贯武笑了笑道。
尽管他如此说,赵雅芷还是坚持让他穿上了一身裘皮大衣。这裘皮是用北极雪狐的毛皮制成,而且是经过名家的手工缝制,售价高达二十万美金,是相当昂贵的一件皮草。
“哟,许先生你这裘皮不错啊。赶上俺们东北老林子出产的皮毛了。”王社长看了一眼。忍不住赞叹道。激动之下。连东北方言都带出来了。
许贯武点了点头,“听说是北极雪狐的皮毛做的,买下来之后一直都没机会穿。想不到这会儿倒派上用场了。”
“北极雪狐啊,难怪了。这应该不少钱吧。”王社长点了点头,随口问道。
许贯武笑了笑,“不过才二十万美金而已。”
“噢,才二十万美金啊。”王社长笑着迎合了一声,随后好像咬着舌头一样的跳了起来。“你刚才说多少?!二十万……美金?!”
许贯武点了点头,“北极的雪狐皮毛本就贵重,再加上名家手工缝制,所以要价二十万美金算不上贵。”
“哎呀!”王社长听了一个劲儿咂舌头,二十万美金啊,合计就是几百万人民币啊,赶上俺们县一年的财政收入了。**都穿不起这么贵的衣服啊。
“许先生,早知道这衣服能卖这么贵,俺就从东北老家多带几件出来了。俺们那老林子出产的毛皮,不比这北极雪狐皮差多少啊。俺也不多要。一件卖五万美金,俺就知足了。”王社长咧着嘴巴笑道。
许贯武听了也不禁笑了起来。其实这身皮草价格如此高,并不在于那个雪狐皮,而是因为是名家手工缝制,所以就产生了高昂的附加值。王社长拿来的皮毛固然质量上比雪狐皮差不了多少,但是因为少了最重要的一道工序,所以价值不可能达到这么高。
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的名家也不过是众人的吹捧而已。其实到底这名家有何过人之处,其实未必所有人都知道。
许贯武一直这种奢侈品、艺术品持怀疑的态度,尤其是售价几万美金的钥匙扣,几十万美金的皮带,或者是钱包等等。
钥匙扣、皮带好歹还有机会外露一下,钱包本来就是放在兜里的,好不好贵不贵只有自己知道,犯得着花十几万美金来买么?纯粹是钱多了烧的。
而那些除了专业人士,基本上没人懂的当代艺术,拿油漆喷一喷,洒一洒,就说自己这画代表了某某某某意义,讽刺的是某某某某行为。对于这种当代艺术品的炒作,许贯武一贯是不屑的。
他在香港和美国的时候,也曾经有人邀请他去参观当代艺术展。许贯武当时兴致勃勃的去了,结果就看到了一些莫名其妙,完全没有意义的所谓艺术。比如奇形怪状的雕塑,几条线几个点的画,甚至还有一头**变质的牛,上面还长着不少的蛆,被泡在福尔马林里展出,差点没让许贯武直接吐出来。从此再有人邀请他去参加什么艺术展,许贯武打死都不去了。
许贯武坚持认为所谓的当代艺术,其实就是靠媒体吹捧起来的。媒体之所以大家吹捧,其实背后全都有人在操纵。就好像曾经火极一时的内地艺术品拍卖,屡屡创造出令人瞠目咋舌的天价。从之前不过几十万一副的画,短短两三年的时间之内,就飙升到了数千万人民币,简直比坐火箭还要快。
其实这就是背后有大商家在操盘,他们先大批囤积一些人的画,然后送给拍卖行去拍卖,再自己飚高价把画买回来。这种频频创造天价的拍卖搞上两次,就自然会吸引媒体争相报道,如果在其中花一些做些广告,那么宣传的效果就更加明显了。
之前本来默默无闻的某画手,也一跃成为某某艺术的代表人物,头上瞬间由媒体加持上一层层光环。而这些光环就足以忽悠一些不懂装懂,假充高雅的初入门的收藏爱好者。
这些初入门的收藏爱好者,多数都是没多少见识的暴发户。他们玩收藏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装高雅。这在国内几乎已经形成了一种叫做装(河蟹)逼的文化。国内的暴发户最恨得就是被人叫暴发户,除了往上几辈子查家谱,和名人攀亲道故之外,剩下就是自己给自己装点门面了。搞搞慈善啦,打打高尔夫啦,玩玩游艇啦,这些都只是装比入门儿而已,没有什么太高的难度。
真正比较花钱,不是什么人都能玩的起的,就是搞收藏。收藏艺术品,古董,一方面衬托的自己也很有内涵,很有才学,有那么一点文武双全的儒商味道。另一方面盛世藏古董,乱世藏黄金。古董利于保值,是投资的好方法。不过古董毕竟有限,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玩意儿,坏一件就少一件,是完全不可再生能源。而流通的古董就更加有限了,大头全在国家那边,私人敢随意买卖古董都要判刑的。所以和古董有相同收藏价值的当代艺术品,就成了一班人追捧的对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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