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埃佛达行宫的管家彬彬有礼的向艾伦行礼,“比尤娜殿下刚向陛下进献了一株昙花,据说今晚就绽放,陛下他们正在顶层的花厅里观赏这难得的美景,可能稍后才会下来,殿下是要在这里休息一下,还是上楼同陛下一同观赏呢。”
奥斯顿的宴会不早不晚,正选在了艾伦脸上伤痕刚刚褪去的时候,艾伦闻言看向裴尧,问:“看过昙花开花吗?”
裴尧摇头:“没……没有,据说开花的时间很非常短暂,很不容易看到。”
“那就去看看。”艾伦自然而然的牵住了裴尧的手,一面走一面道,“知道么,这种花可以作为食材的,吃了对肺有好处……我跟陛下要来让人给你做成料理怎么样?”
裴尧忙道:“不用了,我……我的肺现在非常健康。”,裴尧生怕艾伦真会当众请求奥斯顿把那将要开放的昙花骨朵摘下来给自己吃,又补充道:“您总让我喝的那种养肺汤就很有效,我已经很久没咳嗽过了。”
“总比不上没受过伤的人。”艾伦轻轻挠了挠裴尧的手心,“以后还是要少吸烟……起烟瘾的时候可以告诉我,我很乐于用自己的方法帮你转移一下注意力。”
“殿下……”
“好好知道了不说了。”
两人声音渐远,行宫的一个侍女忍不住跟同伴小声叹:“艾伦殿下真的好宠爱裴尧少将啊。”
“这算什么,我还听说……”
管家转头扫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侍女,几个侍女知意,连忙垂首,各自退下了。
“我们的艾伦殿下和准王妃殿下来的有点晚啊。”珍妮夫人早早的听到了两人的声音,先迎了上来,珍妮夫人看着裴尧摇头轻叹,“裴尧,你今天是以皇室成员的身份来参加宴会的呀,还要穿军装,是知道今天有不少女孩子要来,故意想要迷倒她们吗?”
裴尧颔首:“抱歉,我只是不太习惯穿礼服……下次我会注意的。”
“亲爱的,我只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穿什么你随意就好,反正穿什么你都是宴会上最英俊的男人。”珍妮夫人眨了眨眼,“今天的第一支舞可以跟我跳吗?”
“姑妈。”艾伦无奈一笑,“您要抢我的舞伴吗?”
珍妮夫人轻笑:“真小气,我只是想再次享受一下年轻时被女孩子们羡慕嫉妒的感觉罢了,唉……多少年没有跟英俊的军官跳过舞了。”
艾伦一笑:“小心不要让亚岱尔亲王亲王听到这话。”
“没关系,他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根本顾不上我了。”珍妮夫人忍不住笑,“贝蒂娜父兄的军队现在被分派到亚岱尔那里去了,唉……怎么好意思呢,我本来跟亚岱尔说了,不要捡这个便宜,但陛下非要给,我们有什么法子呢。”
珍妮夫人压低声音:“其实陛下早有意要撤一撤贝蒂娜父兄的军权了,只是一直没得到好机会,这次也算是了了他的一桩心事。”
“可怜贝蒂娜,听说为了缴纳那吓死人的罚金,连珠宝都卖了。”珍妮夫人冷嘲热讽贝蒂娜之际不忘照顾一下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裴尧,她微笑道,“我听说你向陛下提出了不少非常有价值的意见,陛下很重视呢,我以前只知道你在军事上很有天分,没想到竟是文武双修。”
艾伦眼中闪过一抹黯色,他对裴尧一笑道:“替我去跟陛下打声招呼吧,他大概还不想跟我说话。”,两人到一处就呛声,裴尧也担心他们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他点点头:“是,殿下。”
珍妮夫人目送裴尧向奥斯顿的方向走去,轻声道:“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至于避开你最疼爱的少将呢。”
艾伦笑着把手臂递给珍妮夫人:“什么都瞒不过您。”
珍妮夫人笑吟吟的挽住了艾伦的手臂,同他往花厅的另一侧走去。
“裴尧的父母?”珍妮夫人微微蹙眉,“怎么想起问他们来了?”
艾伦直言:“我不想编理由骗您,所以请您不要再深问了。”
珍妮夫人被艾伦的直白逗笑了,想了想道:“说实话我不是很清楚,裴尧父亲正式成为奥斯顿的左膀右臂是我和奥斯顿决裂的时候,其间我跟奥斯顿有近二十年没有往来过,之后我们虽和好了,但我来主星的时候也很少,等真正回来时他已经殉职了,我……只知道他叫裴旋,是位很受人尊敬的上将。”
珍妮夫人遗憾道:“那段时间是我同奥斯顿关系最紧张的时候,很多事我不是很清楚。”
“只说您知道的就可以。”艾伦犹豫了下,低声道,“奥斯顿真的非常倚重他吗?虽然外界都是那么说的,但我查了不少资料,发现奥斯顿并没有交付他太多军权。”
珍妮夫人不确定道:“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他是奥斯顿的骑士,又不是驻外的将军,手中没有多少军权不能代表什么,你交付给裴尧很多军权了吗?也没有啊。至于是不是真的倚重他,那我很确定,当时正值战时,上下乱成一团,奥斯顿匆忙中将不少文件都交付他批阅,这已经足以证明一切了。”
艾伦听到这话心中越发不虞,奥斯顿对裴旋怎么能跟自己对裴尧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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