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跟着的杨定和捧雪先听到陆湛的大笑就已经吃了一惊,他们可几乎没见过陆湛还有这样笑的时候,再后来从隔扇的缝隙里看到里头那亲得难分难解的两个人时,就更是惊讶万分。
杨定还好,他早就知道陆湛对这位三奶奶的不一般,人家定了亲他还不肯放手,而捧雪则真是吃惊得都能吞下一枚鸡蛋了,看着杨定不敢置信地低声问道:“真是咱们家三爷?”
杨定拿筷子敲了敲捧雪的头,“吃你的肉吧。”
卫蘅和陆湛两人回到兰藻院时已经是戌末,陆湛先去净室洗漱,等卫蘅洗漱完毕出来时,就见陆湛正坐在南窗榻上看书。
卫蘅侧低头看了看那书皮,“道德经”。
此等时候看“道德经”,卫蘅还挺佩服陆湛的。她自己的眼珠子转了转,见陆湛正看书看得专心致志,便转身进了内室和净室之间的夹道,那里放着卫蘅的衣橱还有一个箱子。
卫蘅打开箱子,埋头翻检了一下,总算将新婚前夜何氏给她看的那本小册子寻到了。卫蘅轻轻地走到门边,往外头望了望,见陆湛还在看书,她就返回到箱子边上坐下,红着脸做贼似地翻开小册子。
根据卫蘅她娘说,这本小册子是必杀技,当年何氏彻底“征服”她爹卫峻,这册子可是功不可没的。卫蘅在成亲前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她压根儿就惧怕这件事,所以前世是压根儿就没看的。
不过这辈子遇上的陆三爷功夫了得,卫蘅自己虽然羞答答的,但是也不能不承认,这件事也不是那样令人难受的。
卫蘅红着脸吃惊地看着那些匪夷所思的动作,合上册子,又跑到门口张望了一下,见陆湛还是看书,她这才又心虚地打开册子,只觉得那画画的人,笔下有魔力一般,看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呼吸也控制不住了。
卫蘅哪里还敢再看,整理了一下衣襟走了出去,“三爷,还要看会儿书吗?”
陆湛看了看卫蘅,“我上床看也是一样的。”
卫蘅躺在内侧,见陆湛还在看书,道德经虽然博大精深,可也就五千字,哪里值当陆湛看这么久,卫蘅忍不住好奇地抬起身从陆湛的肩头看过去。
“你看的这是什么?”卫蘅惊讶地出声道,然后一把抢过陆湛的书,翻过书皮来,上面的确写着“道德经”三个字。
陆湛不仅没有被人揭穿的心虚,反而还将卫蘅搂了过来,“要不要一起看?”
卫蘅仿佛抓到陆湛的把柄似的,笑道:“原来你平日看的书都是这种书?”
陆湛道:“也就这一本。是在东山书院念书时,同窗绘制的,比外头的无论布局还是笔力都高出了不止三等。你瞧瞧……”陆湛指着一个妙处给卫蘅看。
“你们在东山书院居然干这种事情?”卫蘅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消息一般吃惊。
陆湛捏了捏卫蘅的脸蛋,“都是十几岁的热血男儿,书院里又孤寂枯燥,连个母大虫的影子都看不到,只能聊以解慰了。”
卫蘅对陆湛的过去尤其感兴趣,翻过身趴到床上,抬起双脚道:“你十几岁的时候也是这样?”
陆湛道:“男人都是一样的,和女子天生就有不同。有些事是忍不住的。”
卫蘅道:“那行军打仗怎么办,总不能带着女人吧?”
陆湛道:“军营里有营女支,多是战败方的女子,也有为了谋生,自己甘愿的。”
卫蘅忍不住问:“那你也光顾她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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