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希到西河区传旨的时候,冯楠正在在医院。网因为生了一点紧急事件,于公于私,他都应该过来处理一下——凌佳被昔日的同事,也就是她招募来的那些志愿者袭击,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是因为再度与疫病患者生直接的接触,所以必须再度被隔离一下。
人或许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曾经有人说过:即使是畜生见到同伴从屠刀下逃脱都会为同伴感到高兴,但人却不行。
说起来凌佳招募来的这些志愿者也都是些品格高尚的人,至少是些理想主义者。不然又怎么会不远万里来到非洲做白求恩呢?可是当遇到灾祸降临在自己身上,人的思想也就会生变化,特别是资深遭受到极大的伤害,而同伴却毫无损时,这种心态就更容易出现。
这次巡回医疗队遭到袭击,同行的男人几乎被杀光了,而女性则不可避免的受到****,只有凌佳没有,只是前期挨了几次打,后来甚至还受到了相当的礼遇,她有单独的居所,甚至被邀请和军官一起吃了两次饭。于是医疗队的志愿者们觉得自己被凌佳出卖了,理由很简单:为什么单单她没事?
事实上这种心态不但是受害者的志愿者身上有,就连凌佳自己都有,所以她在才急于在隔离结束后回到医院,照顾那些病患,在心理上有很大程度的“赎罪”心理。
然而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得不到同伴的原谅,而且经过了几天的静养治疗后,大家都恢复了一些体力,于是终于难,四五个女人把前来为大家打针的凌佳按倒在地一顿好打,其中也免不了连掐带咬的。好在其他医护人员及时赶了来,把她救了下来。
冯楠到达医院的时候,事态已经得到了控制,而且杨立明已经先到了,威胁说要把那些打架的女人送回到叛军那里去,于是把一干女人又给吓哭了。
冯楠看了这场景后很是心痛,就找到因斯莱克上校问:“就这样了吗?有什么办法吗?”
因斯莱克上校说:“应该介入心理调整了,只是望东城没几个心理医生,咱们西河区又稍微偏僻了点儿……”
冯楠说:“那就拜托请些心理医生来,要有真本事的,钱什么的不是问题。”
因斯莱克上校说:“这个……你也看到了,我走不开,但可以打几个电话给医护协会,请他们帮帮忙。”
冯楠说:“方法我不管,只要有人来,能解决问题就行。”
和因斯莱克上校商定了心理治疗的事,冯楠又亲自去看望了那几个惹祸精,结果几个女人又是一阵哭,隔着隔离帘摸冯楠的脸,埋怨他为什么只保护凌佳,不保护她们,冯楠只得说了一长串的对不起,然后让给这些女人纸笔,让她们画出或者描写出残害她们的人的样子来,并允诺一定追杀这些人到天涯海角。
其实这些女人或是受过医护训练,但绘画什么的都还停留在小学水平,冯楠这么做,无非是帮她们找个泄口子,有个盼头。
就在这个时候,南希来传旨了,直接来的医院。南希见冯楠也在,就解释说:“王子转院只是女王陛下的一个请求,不是命令,所以请子爵大人不要多心。”
冯楠有点奇怪,就问:“望东城的大点的医院条件差不多都好过西河志愿者医院,住的好好的干嘛要转过来?”
因斯莱克上校作为医院的负责人,这么重要的事他自然也在场,于是就悄声对冯楠说:“你这几天没注意这方面的情况,王子的状态很不好。”
冯楠原本就是个聪明人,但是经常上熟人的当,因为他对熟人没啥戒备心,可接二连三的吃了几回亏之后,对金丽这个女人他也算是有了提防,因此以下就明白了过来,但他最气金丽的不是她到这种时候了还耍政治手腕儿,而是在儿子的生死关头想到的还是政治利益,于是脱口而出道:“那还转院!有真没当娘的吗?”
其实冯楠还是没想透彻,这个孩子本身的出生就是带着政治目的的,现在眼看着救不活了,榨干其剩余的政治价值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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