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属鸡不属鸭子!你们烤个吊毛啊。”杨立明骂了一句,觉得后面有人上来,扭头一看,是梁永浩,后者扔了一瓶矿泉水给他,杨立明立刻扭开盖子一口气灌下去大半瓶,然后问:“你有辙没?”
梁永浩说:“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干。”他说着,从斜挎包里拿出一盒保险套来说:“我从凌佳柜子里偷的,她那儿还有好多呢。”
杨立明一咬牙说:“干!先对付了这帮杂碎,要是能过了这关,咱们再去把佳佳救回来。”他说完,一仰脖把剩下的小半瓶矿泉水全喝了,又把空瓶子往梁永浩手里一塞补充说:“干吧!咱们善人做的太多了,也该做做恶人了。”说着,他就离开楼顶,下去组织救火去了。
梁永浩微微冷笑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巴克”折刀,切掉了矿泉水瓶子的尾部,把瓶子套在点22的枪管上,又塞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用保险套固定了,做了一个简易的消声器。点22步枪的声音本来就不大,现在又是这种杂乱的环境,这种消声器已经足够了。
暴乱分子见医院里的人只是忙着救火,并没有任何反击的行为,于是越的嚣张,声势也越来越大,于是又有一些“不明真相的”家伙们加入了进来,总人数突破了千人。正所谓人多势大,越的癫狂起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接过一个燃烧瓶,用打火机点燃了,在众人的鼓噪下,以英雄般的脚步助跑起来,可正在他燃烧瓶脱手的一刹那,瓶子却莫名其妙的炸开了,这个“英雄”瞬间变成了火精灵,下意识本能地呼号奔跑着想寻求帮助,可周围的人对此都避之不及呢,不到半分钟这家伙就跑不动了,扑倒在地后没挣扎几下就不动了,可是火还在熊熊地烧着,火精灵又变成了烤肉。
楼顶上,梁永浩背靠着墙,他不是什么宗教信徒,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但他此时仍祈祷道:“万能的上帝啊,请原谅我变得如此凶残。”他祈祷着,又借着烟雾的掩护,探出头开了一枪,于是又一个暴徒变成了红烧肉。
一次可以说是事故,两次、三次的生燃烧瓶自爆的情况就不是偶然了。连续的燃烧瓶“自爆”让暴徒们都不愿意去当掷弹手了,没谁喜欢好端端的变成烧肉啊。于是飞向医院的燃烧瓶就此绝迹,石块儿倒是有增无减,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玻璃是一块也保不住了,但是想打中人却难。
杨立明抓住这个机会,组织人救火,总算是保住了医院的“半壁江山”。
暴乱分子中的的鼓动指挥者们见石块的攻击力不够,而暴乱分子们又担心染上传染病,不敢真的攻入医院里来,于是鼓动者们孤注一掷,把枪手都集中起来,明打明的对着医院开火了。一时间医院对着外街这一面和走廊里枪弹横飞,所有人都被压制的低着头动弹不得。
“赵原!催泪弹!”杨立明避在一个墙角,对着靠在门廊后的赵原喊道。
早排华初始时,杨立明就开始进行防暴器材的储备,但经费和购买门路有限,因此催泪弹的储备并不充足,他一直用来当做最后的战略储备留着的,但是现在似乎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若是等暴徒再弄来几具Rpg,催泪弹就彻底用不上了。
梁永浩的狙击此时用不上了,他开始之所以只打燃烧瓶不打人就是不想留下枪击的证据,而且一个人被烧成火炬的威慑力也大于一枪被撂倒。但现在对方不计弹药成本的打过来,他也没辙了,只是观察到有一个家伙腰间很骚包的别了一个燃烧瓶,梁永浩一枪打过去,瓶子碎了,汽油四溅,但没烧起来,不过到把这个家伙吓的原地蹦了好几蹦。若不是现在局势危机,那家伙的行为倒是挺搞笑的。
杨立明此时想点根烟,一摸口袋烟盒却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于是叹了一口气,一抬头,看见一个人抱着脑袋冲了进来,居然是权广文,于是责备道:“教授,才把你支出去,你又回来干嘛?”
权广文说:“你这是对上司说话的态度吗?我可是封地的最高行政长官,我愿意在哪儿待着就在哪儿待着。”
“是,长官。”杨立明对着他戏谑地敬了一个礼,然后又问:“有烟没?”
权广文挨着杨立明坐下说:“满楼都是烟还不够你抽的啊。”说着在怀里摸啊摸,摸出一支雪茄来递给杨立明。
杨立明结果雪茄笑道:“不错啊,平时就不见你拿出来。”
权广文说:“上回谈生意乔伊先生送的。”
于是杨立明要开雪茄头,拿起一根燃烧的椅子腿儿嘬燃了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头靠在已经被烤热的墙壁上,很享受的样子呼出烟雾,然后又吸了一口,才把烟递给权广文说:“我说教授,外头这帮人我咋觉得病的不轻啊。”
权广文看着雪茄烟,笑着说:“你这烟瘾也太大了,两口我这烟就短了一小半儿”说着他也吸了一口,然后又说:“确实,民族主义有时候就是一种病,所以啊,咱们把他们给隔离了。”
杨立明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这时赵原和郑大川带着贮备的催泪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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