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薛浩的讲述,这次的叛军似乎非常的嗜血和喜欢杀戮,而且还有食人的癖好,因此绑票的可能性小,当肉食罐头的可能性大,如此一来用赎金救人的路就走不通了。剩下的就是军事解决,虽然来兄弟们都在,但缺枪少弹,交通工具,通讯工具也不完备,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何况这搏命的事儿呢?而且现在领地虽然相对独立,但也是福特纳的领土,擅自采取军事行动也是违背法律的。那剩下的路就只有请金丽出兵或者授权出兵了。于是杨立明决定两方面同时进行,一方面召集人手,搜集武器和工具,制定突击计划;另一方面由权广文和柳诗佳带着77分队和部分工兵连以及以前为金丽服务过的‘老人儿’的请愿书去见金丽,希望金丽能念及旧情施以援手。
谁知权广文和柳诗佳还没出封地,就现几条街道都被福特纳军队给封了,说是要隔离他们,同时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这后一条确实也做到了,军队确实也驱逐了不少前来游行的人群,可前一条又从何说起呢?
原来根子还是疫病上。
尼尔村确实有疫病,前往侦察和救援的士兵返回营房后就病倒了好几个,而沿途接力救援薛浩的各哨所也相继有人病倒,病情状态和出血热类似,一流鼻血,几分钟人就往下倒。因为病太快,消息一时没封锁住,一下就传到了望东城。
听值班军官说了原委,权广文心里就是一紧,他们可全都去探望过薛浩,那岂不是……但柳诗佳还不甘心,对那军官说:“我们都是女王陛下的老朋友,你看……”
正说着话,那军官忽然脸上露出恐怖的神色,往后退一步,右手按在手枪柄上大吼道:“退后!退后!”
周围的士兵也纷纷的后退举起枪,再远处有看热闹的黑哥们儿也纷纷鼓噪起来,捂了口鼻就往后退。
柳诗佳一脑袋问号,扭头问权广文:“怎么回事?”
权广文用手在自己的人中部位抹了抹,柳诗佳会意,也用手指一抹,觉得湿漉漉的,再一看居然是血。
“鼻血?”柳诗佳一愣,随即就觉得头晕目眩,眼看着就站不稳了,权广文赶紧上前一把抱住,然后喊道:“谁来帮个忙?!”
可周围的人,无论黑黄军民,居然没一个敢上前的,权广文顿时觉得一阵寒心,这些黑人倒也罢了,这些同胞能在此地安居避难,多亏了冯楠的声望和凌佳等人四方周旋,才保了这一块平安之地,现在凌佳才有点症状,周围就没人帮忙了。
可寒心归寒心,现在只能全靠自己了,权广文虽是个文弱书生,但毕竟也是个男人,拼了老命把柳诗佳拖到车上,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让医院准备好急救,另一方面让这几天和薛浩接触过的人全都立刻返回医院体检隔离。
冯楠的封地不大,只有几条街,医院又在靠近望东城一个街区的地方,离的不远,所以几乎抬脚就到了。权广文把柳诗佳送进医院急救后不久,杨立明、郑大川、欧亮等一干封地的头面人物就都到了,大家一边体检,一边商量对策,原来局势比权广文看到的还糟,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封地的通信也被封闭了,各个出口都设了被王室军队封锁了,就连水面上也停了两艘pT炮艇。
“我靠!”郑大川一边挽起袖子让一个黑护士抽血,一面说:“舷号是324,还是老子去帮着接的船呐!”
权广文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和外界联系上,要清点物资,特别是医疗物资,还有无论如何要联系上望东城最高议事会和金丽,几千人天天要吃要喝,没有外援我们根本撑不下去,更不要说还有疫病威胁了。”
夏刚瓮声瓮气的说:“哼,金丽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婆娘,当初就该让少校把她给**。没有咱们哥们儿给她拼命,她怎么可能有今天,现在倒好,说翻脸就翻脸!”
杨立明说:“刚子,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得想办法解决问题。现在咱们这儿成了疫病隔离区,你得立刻把护卫队集结起来,历史上有过类似的惨剧,如果真的要落到咱们头上,咱们可不能做待宰的羔羊。”
夏刚说:“没问题,包我身上,只可惜乔伊先生答应的武器也运了第一批进来,我手上现在没啥装备。”
杨立明说:“就是棍棒板儿砖也要捏一根在手里,咱们现在孤悬海外,只能靠自己了。”
“真正的朋友也是可以依靠的。”寻着这别扭的中文,大家回头一看,因斯莱克上校穿着一身白大褂儿,出现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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