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楠皱了皱眉,说:“照胡大哥这么说,柳宁还是被照顾的不错啊。”
胡干事把酒杯往桌上轻轻一顿说:“谁说不是呢?可就是不见起色。而且在小汤山疗养,派专职警卫也纯属多余,那都是心理治疗的一部分,可是柳宁现在就认你。”
冯楠一听,差点没噎着,他上回救柳宁的时候,只是和其他人一起把柳宁从地下室抬上担架推出来,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啊?而且当时人很多,柳宁怎么就单单记着我?
胡干事看出了冯楠的所思所想,所以没等冯楠问,就解释说:“宁宁在疗养的时候,听到门外警卫换岗的时候打招呼,居然主动问护士:我听见外头有人喊上尉,上尉来了?恰好警卫里头也有上尉军衔的,护士也没明白宁宁到底想表达啥,于是就说:是啊,刚来的。于是宁宁就吵着要见上尉,护士领了个上尉进来当然不能让宁宁满意,于是当场病,大吵大闹。我们专门请了心理专家资讯,又调查了好久才查出来,宁宁当时获救的时候,神智其实是清醒的,或者说是部分清醒的。她能听到你们之间的谈话,而且有人曾问:鲁姜呢?有人回答:被上尉打死了,然后宁宁就看见了你的脸,于是就记着你了,现在是哭着喊着要你去保护她。”
冯楠皱皱眉说:“现在她用不着我保护吧,而且我的新生活才开始啊。”
胡干事说:“兄弟,所以我尽管心里急的跟我烧似的,可还是熬到你培训完了这一周才来找你啊。”
冯楠知道胡干事剩下没说的话是什么,今天胡干事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堵车问题,那么应把他调到北京去也是做得到的,费总工虽然很有威望,但毕竟也只是个学者型人物,显然没有办法和柳将军的权势抗衡。
不过柳将军之所以没有这么做,也绝对不是因为好心或者守规则,而是因为这种事强扭不来的。
胡干事见冯楠不说话,就又说:“小冯,兄弟,这事儿吧,看上去是给柳将军私人做事,而且也确实是给柳将军私人做事,可是柳将军可是国之栋梁,他若是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国事……咱们就当是帮帮国家吧。”
“可我不是医生啊。”冯楠说“我去能管事儿吗?”
胡干事说:“实话实说,你去对宁宁的病情能有多少改善,谁也没底,可是现在我们就是得用尽一切可能的办法来办这件事啊。”
冯楠说:“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咯?”
胡干事点头说:“话糟理不糙,是这么回事。”
冯楠想了一下说:“行,我答应。”
胡干事显然没想到冯楠答应的如此干脆,脸上一喜,但随即就压制住了,说:“那说说条件,打扰了你才开始的平静生活,条件什么的尽管提,又不是外人。”
冯楠说:“我不是要什么,也不是因为柳将军的权势,我是觉得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就这么废了实在是可惜。”
胡干事赞道:“兄弟你心地善良,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这种人啊,打不垮,压不服,就是心软。”
冯楠笑着说:“先别忙的夸我,我话没说完呢。今天是周五,我又才到家,所以就别想了,明天一大早烦请胡大哥准备架飞机,咱们飞去北京,去小汤山看看柳宁,若是她见了我对她的治疗有好处,那咱们再想办法两不误。原则是,我不会放弃现在的工作的,好处什么的我也不要,胡大哥你看行不行。”
胡干事看着冯楠,笑着摇摇头,端起就杯来,冯楠就问:“怎么?不行?”
胡干事说:“不是,你答应明天去看宁宁,我很高兴,只是我还真有点摸不透你了。”
“怎么讲?”
胡干事自饮了一杯说:“我不说阅人无数吧,也算是有点见识的,一般人要是遇到这种事啊,无非三种情况,一是受宠若惊,二是趁机要价,三是自命清高,不宜附权贵,断然拒绝,你却不属于这三种人的任何一种。兄弟,你自己说,你到底属于哪种人啊。”
“我属于想过自己小日子的哪种人。”冯楠慢悠悠的说着又给胡干事倒上就说:“来,胡大哥,再来个。”
胡干事笑着端起杯子来说:“兄弟,或许你这种活法才是对的,我羡慕你啊,咱哥儿俩再走一个,然后我就不烦你了,明天早晨七点,你下楼就有车接,今儿去明儿回,绝不耽误你。”
喝了这杯胡干事就要走,兰小鱼正在客厅看电视呢,忙站起来说:“干嘛?这就要走啊。”
胡干事笑道:“走了走了,再待下去就是我的不懂事了。”
兰小鱼客气说:“你这是怎么说的,没事儿,再坐会儿?”
冯楠说:“不用留胡大哥了,反正明天我俩还要一起出去办点事,后天回来。”
兰小鱼一听冯楠又要出门,顿时一脸的失望,但胡干事会来事,忙说:“弟妹弟妹,你放心,保证全须全影儿的给你送回来,这次确实是对不住,但是弟妹,我这兄弟是个有本事的人,有些事除了他,别人谁也搞不定,赶明儿需要帮忙的,全在我身上。”
兰小鱼心里有气,随口就说:“那行啊,我老爸就想我考公务员,可现在你也知道,千军万马走独木桥啊,哪里那么容易考上啊。”
胡干事笑道:“小意思,你喜欢什么工作?”
兰小鱼说:“无所谓,就是圆老爸一个心愿,我呢,是散漫惯了,最好是福利好又清闲的单位。”
冯楠跟着说:“最好是不上班还能拿钱那种米虫单位。”
他话刚说完,三人一起笑起来,胡干事笑完说:“好办,弟妹你周一等通知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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