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开了一段路,车又坏了,冯楠下车打开引擎盖儿检查了一下,现彻底坏了,除非进汽修厂,否则是修不好了。费兰克过来看了一下,得出的结论和冯楠一样。这下子只能步行了,但这时他们又有矛盾了。
冯楠之前杀死了三个叛军,缴获了一挺轻机枪,两支突击步枪和一支手枪,费兰克不愿意带着这么多的铁疙瘩上路,他的理论是:除了冯楠,他和莎尔娜都不太会用枪,如果用它自卫,被打死的概率远立刻投降,另外这些武器很重,带着他们会增加额外的负担,从而影响前进度。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费兰克的话不无道理,但在这种情况下完全解除武备无异于让自己成为待宰的羔羊,冯楠又是军人出身,是把枪视为第二生命的,于是经过一番争论,他们都做了一些妥协,冯楠决定保留一把突击步枪和一支手枪用于自卫,轻机枪和另一支突击步枪则必须被扔掉。
冯楠扔枪的时候,把枪机卸了下来,分别扔到了不同的地方,以免扔掉的枪械被他人所用。
后来事实证明他们扔掉枪械的举措是正确的,因为费兰克和莎尔娜即使拿着枪,也几乎没什么战力。
扔掉枪械后,大家轻装上路,临近中午时,天气热了起来,他们带的水也喝完了,而且很疲惫,冯楠也觉得追兵应该被甩开了一段距离,于是让大家休息一下。
选择了利于隐蔽的宿营地后,冯楠就拿出蛇来,吓了费兰克一跳,忙问:“你一路都带着它?”
冯楠点头说:“是啊。”
费兰克又问:“它……是你的宠物?”
冯楠说:“不是,是我们的午饭。”说着,就斩断了蛇头开始剥皮。费兰克看着仍在扭动的蛇身,有些不忍,居然扭过头去,冯楠嘲讽地对他说:“你难道不知道贝尔格里尔斯吗?”(注:贝尔:野外生存大师,号称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费兰克不无鄙视的说:“你说的是哪个英国人吗?简直就是个野人。”那语气,就像是一个城里人在谈论一个乡巴佬。
冯楠见和他话不投机,就不再理他,手脚麻利地处理了蛇,把蛇头、内脏和蛇皮都掩埋了,然后用了一种叫做“闷烧”的方法生火烤蛇肉,这种方法烟味很小不易被现。
因为蛇肉要等一会儿才能熟,冯楠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去找水源,费兰克见冯楠一直在忙碌,就主动提出他去找水源,冯楠说:“我看你也没什么经验,还是留下看着火堆吧。不然你要是迷路了,我还得去找你。”
这时莎尔娜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就抢过冯楠手中的水瓶说她去找水,又说了一堆话,冯楠也没听懂,但费兰克懂一点当地语,就对冯楠说:“她说她熟悉这一带,因为她的一个亲戚就在附近的一个村子住,大约只有二十多公里,她还说她的亲戚会热情接待我们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出。”
冯楠一听十分高兴,因为在没有补给和向导的情况下,要找到金丽确实有些困难,但是他还有一点担心,于是就对费兰克说:“费兰克,你帮我问问她,她亲戚的村子时多民族混居的还是单一的村落?”
费兰克问了莎尔娜后又对冯楠说:“是单一的村落。都是莎尔娜的族人。”
冯楠听了,不禁松了一口气,如果顺利,终于可以找到一处可休整的地方了。
费兰克是个天真的,而且没心没肺的人,昨晚刚刚死里逃生,现在也没完全脱离危险的他,没一会而居然靠着大树睡着了。
其实冯楠也很累,从昨天中午起就一直忙个没停,中间只睡了一两个小时,但他必须还要保持警觉,因为就这么默默无闻的死在异国他乡可不是幸福的死法啊,于是他只得抱着枪,背靠着树干眯着眼睛小歇,却时刻警醒着,不敢让自己睡着了。
莎尔娜去打水,谁知一去就是将近一个小时,冯楠很是担心,如果她遇到了叛军,再供出他们的藏身地就全完了,于是冯楠摇醒费兰克,告诉他自己要去找莎尔娜,可正说着话,莎尔娜就回来了,非但打回了水,居然还提着一条一尺来长的非洲鲶,费兰克原本就不想吃蛇的,现在见有了鱼,自然是喜出望外,高兴的抱着莎尔娜狠亲了一口,不愧是欧洲人,口味就是重。
莎尔娜借了冯楠的小刀收拾那条鲶鱼,她动作麻利让冯楠相形见拙,到底是当地人啊,生活在文明世界的人即便是受过训练,在某些方面也不如土著。
鱼肉是一种容易弄熟的食物,因此不多时大家就闻到了鱼肉的香味儿,不过费兰克吃的最多,冯楠只吃了几小口,还是莎尔娜分给她的,他主要还是对付那条蛇,因为费兰克根本不想碰蛇肉,莎尔娜似乎对此也有所禁忌,于是冯楠就暗自为那条蛇鸣起不平来,要是莎尔娜早点说她能捉来鲶鱼,蛇君也就不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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