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厉子霆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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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一个冷漠而远的男人。
从厉子霆有记忆开始,从来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一次一次远去。
陪伴在厉子霆身旁的,是仆人格林,而接受的教育,是由爷爷一手制定,从来……都与父亲无关。
生于中国,长于英国,活于别人的掌心里。
厉子霆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很少人能记住自己四岁时发生的事,他能记住,他能清晰地记住在野战丛林里,第一次有人被枪杀死在他脚边的场景。
只差一段距离。
那颗子弹穿过的,就是他的脑袋。
从母亲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的人生开始被慢慢规正过来。
像一段被缠绕的琴弦,由她那双温柔的手缓缓理顺……
被理顺的琴弦再接近原貌,也不是原本该有的样子了。
“你看,上流社会就是上流社会,人家生病小少爷也生病,别人生病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厉太太却为了儿子甚至做起孤独症慈善医院,惊天动地的。”
“小少爷又收到情书了,才一年级呢,以后还怎么得了。”
“玩儿呗,厉家要权有权,要势有势,那些女人还不排着队往小少爷床~上跳。”
“你们不觉得小少爷脾气太阴了吗?一天到晚话都不会超过三句,笑容更加没有,一个小孩子这样不叫酷,叫阴沉,相比之下,我喜欢二小姐,见人就笑,多可爱。”
……
厉家别墅的佣人房。
厉子霆站在门口捡起一个足球,看着那些唾沫横飞的女仆看了整整一个小时。
而她们,也聊了一个小时,直到听到他敲了三下门,一个个吓得尖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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