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他,陷在从所未有的绝望与挣扎中。
养尊处优的生活过惯了,他甚至不知道多带些钱出来,就这么走了。
是厉先生,扶了他一把。
当年那么绝望的时候,他也没有回文家,现在……更不可能。
如今,他只剩下一副躯壳。
报恩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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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陪厉爵风去中医院做复健,就是顾小艾一天最头疼的时候。
因为她要不停听着厉爵风和许中医争执……
不停争执、不停争执、不停争执。
“那复健就是反反复复地做!一边握着这枝笔一边抬起手臂!继续!快点!慢死了!”
“死老头!你公报私仇?!呃……”
“我是看在小艾的面子上,不然早不要你这种病人了!”
“我警告你!你别逼我掐死你这种没几两肉的老头子!”
“好啊!你在恐吓我!哎呀,老人家我心脏病犯了!哎呀哎呀……”
“……你他妈少来这套!”
没有见过医生和病人吵成这样,还凑在一起治疗和复健的。
如今,一到厉爵风过来做复健,病人和医生们便默契地同时闪出场地,留下一片安宁的空地让他们吵。
让他们……自由地吵。
顾小艾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单手撑着疼痛欲裂的头。
厉爵风和许中医的梁子是结大了。
“太太,你不去许中医那边看看厉先生的复健情况?”童妈站在一旁问道,太太挑的位置离他们做复健的地方……可谓是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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