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亘缓缓道:“谢立此趟前去黄枫宗,是商量什么事?”
谭长老道:“我们寿境山脉和阗天山脉百年前,出现一头非常恐怖的元罡妖兽,当年两家为了自保,决定联手对付此物。两家的近百个宗门,为此损折大批精英和超级强者。最终不负所望,将这头厉害的妖兽击杀。”
“这头元罡妖兽本身是浑身是宝,两家商议之后,决定运用财力邀请某个老怪,将这头元罡妖兽的尸体精华制成一件非常厉害,对修炼者有着无穷妙处的‘晋云塔”。此塔对宗门培养精英弟,作用巨大。但是本身只有一件,所以提议是由两家平分,每家享用一百年,交替而用。而当时由于我们寿境山脉玄天宗的宁勋,在对战中,输给对方。所以晋云塔就先由阗天山脉所用。”
林亘渐渐也有头绪,想来“晋云塔”使用期限将至,黄枫宗对此宝起了贪念,不肯吐出来,是以对谢立出手。
“此事本来一向是由玄天宗和黄枫宗谈判,但是由于玄天宗衰败,黄枫谷转而邀请我们惕隐宗。没想到发生纠纷……”
林亘心底冷哼,什么玄天宗衰败,改投门面。明显是认为惕隐宗刚壮大,是软柿,所以任他黄枫宗捏。
“看来惕隐宗要成就气候,仅是对玄天宗敲打筋骨不够,还要杀鸡儆猴,让这些居心叵测的宗门见识我惕隐宗的雷霆手段!”他双眼眯成细缝:“黄枫宗,好,我就会一会你这个所谓实力出众的新宗主,然后拿你性命祭刀!”
………………
阗天山脉的黄枫宗,谢立冰冷着脸,目光盯向对面的中年男人。
“温宗主,你这样不是太好吧。如果不将‘晋云塔’取回去,我怎么向其它宗门交差?按照百年前约定,晋云塔应该到我们寿境山脉。纵是一千个理由。一万个理由也是不妥。我既然是代表寿境山脉而来,如果我继续留它在你这,我惕隐宗岂不是被其它宗门唾骂?”
中年男人正是黄枫宗五年前新上任的宗主,温惜山。
“谢少主,你此言差矣。我们不是不肯将晋云塔交给你们,而是此塔的禁制出现某些问题,如果移动此塔,那么此宝就将损坏,这份责任谁能背负得起。”温惜山露出真诚神情,道:“我知晓这样做。你们肯定怀疑我黄枫宗别有居心,想霸占此宝不放手。纵然是我,我也会这样认为。所以我领你去考察过,而你也对此点毫无疑问,足见我是情非得已。”
“我想了个折衷的办法,那就是此塔还是留在我黄枫谷,由我黄枫谷帮助管理。而这一百年,你们寿境山脉的宗门选派弟来我这里。进塔修炼。怎么样?这是唯一的两全其美之法。”
谢立此趟而来,就是为取“晋云塔”而来。对方霸占此塔近百年,受益无功。可是以,黄枫谷从当年一个小宗门,发展到这个繁盛地步,宗内六七品强者追得上玄天宗,就是全靠此宝。要想其心甘情愿放手。那是肯定不可能同。所以他来之前也预料到将“晋云塔”取回的难度。只是他没想到温惜山会想出这个理由,进行曲线霸占。
对方说得倒像一回事,合情合理。因为“晋云塔”离不开,所以善意体贴地将塔留在黄枫宗,而每年则由寿境山脉宗门将精英弟选送来此,表面看是为他们着想。但是实际上,“晋云塔”留在黄枫宗,并由他们管理,那就相等于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却硬生生被人夺去分享。黄枫宗管理“晋云塔”,自然不可能不插进一手。
这塔名义上是归还寿境山脉,然实际上仍是在黄枫宗手内。
谢立也曾察看“晋云塔”的确是转移不走的模样,但用膝盖想,他也知晓是对方暗做手脚。
他自来到此之后,就感到此趟不妙。对方将他邀请而来,并不是认为他惕隐宗实力强大。相反。而是认为惕隐宗是新生力量,而他更是年纪不大,可以任意唬弄。而玄天宗是老宗门,难以占到便宜。
这是惕隐宗第一次代表寿境山脉谈判,代表着寿境山脉最强实力。所以此趟不能有失。所有人都在暗地看着,如果能将“晋云塔”取回。则是威信上涨,顺理承章地坐上最寿境山脉的第一把交椅。而一旦失败,那则名声扫地,在寿境山脉则难以有脸面立足。
所以不论如何,他都必须将“晋云塔”取走,打响惕隐宗接替玄天宗的第一炮。
只有完成这个任务,惕隐宗会被其它宗门接受,会无可争议地以惕隐宗为君。
谢立前来黄枫宗,带了两名长老和数名亲传弟,这些力量自然不足以对抗黄枫宗的有心欺压。而且,他也瞧出对方是不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取走“晋云塔”。现今只是先礼后兵,一旦到达最后,逼着对方将“晋云塔”取走,那么便会图穷匕现凶相毕露。
所以,他发觉不妥后,立即发回信息,召唤林亘前来支援。
在这种谈判面前,拥有绝对实力,那有真正的公平谈判的环境。
谢立唯一担心的是林亘正在闭关,赶来不及,这就棘手。从前面几次短暂的交流,他就知道这个温惜山是个厉害人物,话锋和手段都是绵里藏针,温和却又暗藏杀机。再加上之前的传闻,说黄枫宗在他上任之后,实力突飞猛进,各地新开的堂口如渔撒网,一手打败其它宗门,将黄枫宗推到汉国三大宗门之一。
此人的修为到达九品中期,九品中期对着谢立这个刚步入四品的年青少宗主,有着强大气势和心理优势。
谢立虽此段时间也算成熟沉稳不少,但是面对九品中期所发出的威压,还是有些微的怯意。毕竟对方随便动个手指头,就能将他取他性命。而且对方侧面,还站着一个九品后期的客卿长老,若有若无地不时对他冷眼一扫。
他倒还勉强挺得住,而跟随于他而来的长老和弟,俱都手心、鼻尖出汗。只是大庭广众下,不得不顽强地硬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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