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的世界又是怎么来的……”饮川叹气道,“这个问题是我一直想追寻的答案。”
江朝戈心想,再说下去都要研究宇宙起源了,饮川要吸收他的世界所有的知识,怎么也要几十年吧,到那时候他们可能都死透了,他道:“饮川大人,这个问题人类研究了上万年都没有结果,如果真的跟天地之元有关,一切反倒可能简单了。”
饮川道:“我还需要更多时间来研究,也许我真的能在你们的科学里找到更多答案。”
“我不觉得我们有更多时间了。”焯烟阴沉地说,“衔云他们很快就会找上来。”
“我感觉他们在酝酿什么。”炙玄摸着下巴,“他们不断地让魂兵使觉醒,获得更强的力量,恐怕很快就会折返回来,抢走天地之元。”
“天地之元是无法抢‘走’的,除非他们有胆量碰触它。”饮川道,“但是,衔云的魂兵使最早觉醒,记忆可能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他一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也许他知道怎么利用天地之元。”
“连饮川大人也不知道的事?”江朝戈以一种嘲弄的语气说,“那一定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饮川平静地说:“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们我所知道的,但现在我不能。”
江朝戈也习惯了,甚至由于饮川从不用任何有起伏的语气回应他的质疑和嘲讽,一直是心如止水、云淡风轻的模样,反倒显得他不够大度,让他多少有些恼火,可也不好意思再继续阴阳怪气,只好说:“希望饮川大人到时候会给我们一个足够好的理由。”
红渊忧心忡忡道:“我现在真的非常担心衔云和啸血他们了,如果他们的魂兵使全部觉醒了,而且全都比我们更早觉醒,实力必然超过我们数倍,这种情况下,我们就相当危险了。”
阮千宿道:“不如我觉醒吧。”
江朝戈感觉得出来,这个倔强刚强的女人,一直不甘示弱,对强大力量的渴求不输于任何一个男人,而且红渊说得对,他们现在完全处于弱势,但想起大国师的话,他陷入了两难。他道:“千宿,你不要急于觉醒,觉醒是伴随着危险的,云息正在逐步恢复大巫祖的记忆,可代价就是他越来越多地被影响,这种记忆很可能最终让你失去自我,完全变成大巫祖,我最担心的就是这点,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最好不要觉醒。”
云息也点头道:“千宿姐,不要冒然这么做,我现在就……”他脸上显出黯然之色。
阮千宿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道:“不要怕,我们都在你身边,你是云息,不是帝江,这是你的身体,他不能夺走。”
云息抿了抿嘴,目光飘向了饮川,饮川此时也正好看向了云息,他冰蓝色地眼眸如高远地蓝天,蕴藏着让人捉摸不透地思绪,那一抹哀愁淡得如同丝帕,在人心头招摇。
云息看着饮川,突然皱了皱眉,胸口一痛,那种神经反射般地疼痛,让他险些没喘上气来,他有些茫然,又有些紧张,他知道那感觉不是自己的,那么只可能是的……
饮川似乎看穿了什么,轻声道:“云息,你就是你,你的身体和意识都是你的,你不是帝江,也不必成为帝江。”
云息不知所措地点点头,心绪大乱。自从他忆起饮川与帝江的一些画面后,他每次面对饮川,都有些心虚内疚,就好像偷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可同时又感到惶恐,他生怕随着记忆的恢复,有一天他会他最尊敬地老师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饮川扭过了头去,他表情冷静,可起伏有些剧烈的胸口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江朝戈想想自己和炙玄,再想到饮川和帝江,突然有些同病相怜地怜悯,可就算这样,他们也不会眼看着帝江抢夺云息的身体。
阮千宿听他们一席话,也对觉醒有了些忌讳,但心底依然是期待大过恐惧,江朝戈知道她的性格,所以打算私下再找她谈谈。
他们聊完之后,又各自散伙去做自己的事了,江朝戈一整天心神不宁,他觉得自己多年修炼出来的冷静和理智,在这个世界快要崩盘了,他承受了非人类可以承受的一切,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底线在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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