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一米之外突然出现的男人,整个人都僵住了,一时之间,竟然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罗马这么大,她没想到,她真的会遇到他。
只是,她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有些疑惑,他整个人似乎憔悴了很多,深色的头发有点乱,身上的黑色衬衫像是随意穿着的,甚至有几粒扣子都没有扣上,原本风度翩翩的男人此时散发着一种异样的颓废。
她以为,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他心上的伤就算没有痊愈,也应该慢慢的好起来了。
她握着绳子的手一点点的收紧,心脏有细微的疼痛。
神慕张口想跟他打个招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在他的眼里,是个已经死了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她觉得有些尴尬。
只是,神慕蹙眉,他的样子有些奇怪。
他看她的眼神……很痴狂,又很平静。
西泽尔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孩,她正坐在秋千上,她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那原本一头黑色笔直的黑色长发被染成了深棕,甚至三分之二的长度被烫成了波浪。
身上穿了一件红色的波西米亚吊带长裙,衬得她的肌肤如雪,露出美好的肩膀和优美的脖颈,裙子是一层层的下来,下面的裙摆是不规则的形状,垂直的质感在被风一吹就显得无比的飘逸。
她的头发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披着,而是用了一根黑色的发绳随手绑在了左肩前。
眉目生动,一身的明艳动人,甚至都不像她了。
他慢慢的走了过去,脚步很轻,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
“慕慕,”西泽尔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吻了上去,“我好想你。”
神慕一动不动,眼里是掩饰不住的震惊,西泽尔怎么了?她不是傻瓜,她不觉得,西泽尔是在跟“她”说话。
然后她整个人被抱到了他的怀里,是那种想要用力却不敢的拥抱,“慕慕,今天多陪我一会儿好吗?”
正想说话,却听到他呢喃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神慕在他的怀里,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觉得脑子被打了一个闷棍,一时间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都乱得不像样子。
抱了一会儿,他的手又重新抚上她的脸蛋,墨绿的眸子里浮出困惑和恐慌,低沉沙哑,“慕慕,你的头发为什么变成这个颜色了?为什么不是直的了?”
依旧很漂亮,甚至比以前更加明媚动人了,可是,这样的她对他而言是陌生的,这样的陌生让他恐慌。
神慕看着他的脸,说不出话来,她的头发还在西班牙的时候就已经白了差不多一半,一个人住着她也没有在意,但是要出来,总不能顶着半黑半百的头发吓人。
所以索性染了,再顺便烫了,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脸蛋,温热的手感,西泽尔的眼睛顿时亮了,又连着戳了几下,低低的嗓音带着些喜悦,“我能碰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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