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以为是绑架,毕竟以他脑门上的头衔,身价实在不低,加上糟老头子一个老伴去世的早,只有一个已经嫁人的女儿,以及外孙女。
但直接被人从美国扔上飞机到了罗马,又来到这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头的古城堡,对方明显就是有钱人,而且是有钱人中的有钱人。
“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西泽尔淡淡的道,并没有看他,伊鲁注意到从他进来开始这个年轻又英俊的男人一直在用手指擦拭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他的眼睛一眯,看得出来他很爱惜那枚戒指,男人在乎婚戒的原因只有一个,无非是因为他在意这场婚姻,已经婚姻里的女人。
“坐吧,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伊鲁顿时有些不悦,这个男人冷淡又倨傲的模样,实在是不像是有求于人,他的态度更像是理所当然的命令。
但他察觉到了,这男人显然不是什么容易得罪的角色,所以他虽然不高兴,但是什么都没说。
灰面无表情,“伊鲁医生,麻烦你坐到沙发上去。”
这人,是黑社会吗?
但他没考虑多久,还是踱着步伐坐到了书房里旁边靠墙的白色沙发上。
“听说你是血液研究的权威,”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头,一双极其好看的墨绿色的眸,然而目光却是冷而锐利的,直直的盯着他,“希望你不是徒有虚名。”
伊鲁决定静观其变,所以姿态不卑不亢,等着他的下文。
西泽尔眯长了一双眸,淡淡的道,“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可以接受另一个血型不一样的人的输血?”
伊鲁当即就皱眉,想也不想的反驳,“这不可能,那会死人。”
这一点,他解释都不愿意多说废话去解释,这男人看上去那么衣冠楚楚,也不像是没文化的样子,这点常识应该不需要他来解释吧?
西泽尔波澜不惊,“我给我太太输过血,不下十次,我们的血型完全不一样。”
伊鲁下意识就想呵斥一声荒谬,要么就是这男人耍着他玩,要么就是他真的没文化还不自知。
但是话到嘴边,一碰到他沉而冷的视线,就打住了。
他有种很微妙的感觉,从这男人的戒指上,以及他刚才简简单单的提出他太太时的模样,那种感觉愈发的深厚。
他被绑架到这里,就是因为他太太,这男人大抵对他妻子用情很深。
至于他说的这种情况……
他的眉头皱的更紧,表情有点严肃,“你说的是真的?”
西泽尔还是淡淡的,“韩离输的血,你知道他么?”
韩离。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他就算是不知道当届的总统是谁,也不会不知道韩离是谁。
这个名字,在整个医学界都是如雷贯耳的名头。
虽然他本来就低调,尤其是这几年不知道在哪里在做什么,但是他的名气跟存在仍旧不容任何一个医生忽视。
“我没遇见过这种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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