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不明白,他怎么会真的走到这个地步?
她只是被人调戏了,她为什么不肯好好跟他说?
为什么任由着他误会她,甚至在浴室里强要了她?她的眼睛虽然没有恨意,但是他这么对她,她是怪他的。
否则不会那么冷漠。
慕慕,对你来说,我究竟算是什么?
坐在床边,天已经快亮了,他没有睡下,一直坐在她的身边,低头凝视她睡颜。
她蜷缩着身体,西泽尔皱着眉头,她是名媛,所以连带着睡姿也一贯端正,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连睡觉也是这样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视线一直在她的脸上,于是连带着时间的流逝也没有了任何的声响。
到天亮,太阳升起来,神慕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眼睛依旧紧紧的闭着,睡得还很沉。
西泽尔露出无奈而温柔的笑意,俯身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吻,然后起身离开。
下楼,灰已经在大厅里等着他了,男子年轻的脸上有着跟平时不同的笑意,“教父,安沫小姐的腿有办法了,”
西泽尔挑着眉,没有很大的情绪变化,“她的腿被判不能正常走路,有办法解决?”
“是,”灰的眉梢都是笑意,这无关他对安沫的腿有多紧张,但是安沫的腿是教父很久以来的执念。
虽然教父没说,但是他知道,不管花多少的精力跟时间,他都一定要治好安沫的腿。
现在有了希望,他自然高兴。
“说,”西泽尔抑郁了一个晚上的心情也终于好起来了一点,“那个骨科权威找到医治的办法了吗?”
“算是,”灰迅速的道,“教父,您知道东方夜有世纪全才之称,尤其是医术,不会输给韩医生,”
“嗯,”听到这个名字,西泽尔的眼里还是忍不住滑过一抹深重的阴霾。
银魅跟慕慕的关系,至今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东方家世代都是军人,但是百年家族支系庞大,其中就有一支几乎都是军医,几乎世世代代都是骨科外伤的权威,安沫小姐伤的就是腿,据说东方家在数十年的征战中,曾无意间从澳大利亚带回来一种濒临灭绝的有上亿年历史的古兽。”
西泽尔没耐心听这些乱七八糟的来源,直接挑重点的问,“你的意思是那玩意可以当药,有痊愈骨骼的作用?”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也听说过中医就喜欢用奇奇怪怪的动物植物做药,大自然就有这么神奇。
“是,”灰点点头,“但是那东西从澳洲移到美国,已经差不多灭绝了,据说,好死好活的熬了几十年,到目前据说真正纯种的野生,已经就只剩下一只了,其他的多少有点杂……”
“在谁的手里?”西泽尔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东方家,怎么又是东方家,他这辈子跟东方家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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