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还是那样的声音。
餐厅里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一根头发掉到地上的声音。
神慕的手收在袖子里,她说不出话来。
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有睫毛还在颤动。
西泽尔面前的女子,伸手抬着她的下巴,声音低哑无奈,“慕慕,我真的很累,你可以说实话吗?”
实话?她很迷茫,他想听什么实话?
她的眼睛里都是迷茫,她现在是真的很迷茫。
眼睛里没有神采,她艰难的出声,话说出去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我没事,韩离叔叔会治好我的。”
他手上的力气松了几分,“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在我面前晕倒过几次,还痛的很厉害,就是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病?为什么,从来不肯说?”
最后一句话,咬牙切齿,宛若从喉骨中割出。
“没有检查出来,不知道,所以以为是东方疏在我身上种的病菌造成的,”她还是那样轻飘飘的语气,一阵风就可以吹散。
她的下颔纤细了很多,他的手指可以测量出来。
这个女人,一定是生下来专门折磨他的!
他扣着她的下巴,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他沉重的呼吸,灼热的气息缭绕在她的鼻翼,她只是维持着自己的姿势,动都没有动。
她以为他会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反而松了手,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把你的饭吃完。”
神慕下意识的就想拒绝,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转过身子扶起桌上的筷子,安静的吃东西。
其实她吃了什么,口里的食物是什么味道,她一概都不清楚,只是近乎机械的完成这个动作。
西泽尔就坐在一边,既没有开口跟她说话,也没有起身回去找安沫,气氛沉默而尴尬。
神慕加快频率,就碗里的食物全都喂进自己的口中,才放下勺子。
时间就掐的刚刚好,楼上有脚步声传了下来,神慕低低的嘱咐道,“不管我爹地说什么,都不要惹他生气。”
她先站了起来,然后低头补充了一句,“算我求你了。”
宫深拓朝着她走了过来,冷漠的一双眼睛,里面还夹杂着很多复杂的情绪,神慕连忙从椅子里面走出去,迎上了他的脚步。
“我马上回叶门。”她抢在宫老大开口之前,低软着声音道。
宫深拓看着自己的女儿,“韩离说你会需要一直输血,所以,让西泽尔照顾你。”
所谓让西泽尔照顾的意思是,让她跟着他回黑手党,然后随时给她输血。
西泽尔拉开椅子,站了起来。
“爹地。”她的声音还是柔软的,但是里面已经多了几分坚持,“我回叶门。”
宫深拓盯了她半响,才嗤笑道,“回叶门,死在你妈咪面前吗?”
神慕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瞳孔剧烈的收缩,指尖的颤抖都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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