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沐琉璃的话,那就不能马上出发了,至少要等到明天才可以走。
嗯,这一天的时间不用着急,反而让她安心了很多,虽然不知道风绝的病怎么样了,但是至少她听到了他的声音,那就证明至少他还死不了,加上子翊要沐琉璃来送她,叶门审讯堂堂主,她会很安全的。
倒是晚上的时候,她还是决定给慕慕打个电话,因为事情差不多都解决了,所以她人也轻松了很多,所以吃完晚饭后洗澡收拾好东西到了床上她才给神慕打电话。
上次让她帮忙查的事情,因为牧野樱而让风绝又把家里可以联系到外面的工具都撤掉了,她一边无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每次出了什么事情他总是这样,就好像只要一走出这栋别墅就会永远离开一样。
神慕的手机这些年来都是没怎么变过的,之前一直存着没有记,后来学乖了该记的号码全都用脑袋记住了。
“慕慕,”电话一通,苏颜还没等她开口就说话了,“是我。”
神慕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婉好听,“颜颜,为什么前几天我找不到你?”
苏颜瘪瘪嘴,“因为风绝那变态,没事,我跟他吵架了。”
她没有告诉神慕牧野樱的事情,在风绝的伤好之前,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前,她都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神慕站在阳台上,安静的道,“颜颜,你之前要我查的事情我已经出结果了。”
苏颜没有说话,等着她说,虽然到了现在,他跟叶门的事情好像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至少不是拦在他们之间的问题了,但是跟他有关的事情,她还是想要多知道一点。
何况,这个刺青,说不定这辈子都会跟着她。
“那是二十多年前日本当时最大的黑道家族牧野家的族徽,只是牧野家在当时的黑道斗争中被灭了满门,只留了下了三个后代,”她的声音如溪水一般,缓缓而流,“牧野泽静,后来叶门的审讯堂堂主,夏影,是我妈咪的弟弟,还有一个下落不明。”
“牧野泽静当初生下了一个孩子,当年的事情很复杂,反正到最后,她因为想杀我妈咪,所以是死在我爹地手上了,至于……风绝是不是当年那个孩子,还有待考察。”
“最后一个问题,”神慕的声音变了几个声调,有点淡淡的意味,“你可以肯定的告诉风绝,就算他真的是牧野泽静的孩子,那么,第一,虽然牧野泽静是死在我爹地的手上,但是当初是她举枪要杀我妈咪,一切都是她自找的,第二,他不是我爹地的孩子,总而言之,我们叶门,没有欠他。”
苏颜彻底的沉默下来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事情跟她猜测的甚至希望的差不多,她不想风绝真的跟叶门有什么深仇大恨,且神慕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就说明她已经是确定了。
她是叶门二小姐,这些事情要查出来对她而言轻而易举。
她说的,她都相信。
“可是怎么办?”苏颜低低的道,甚至有种呜咽的味道,“他会很难过的。”
神慕沉默了一会儿,“颜颜,”她站在阳台上,身侧是她白天画的画,这些天,她不是陪家人,就是一个人在阳台画画,“很多事情就是那么残酷,是没有办法躲开的,风绝他注定要面对这一切,难过还是痛苦都没有关系,只有有人有力量让他撑过去就可以了。”
“相信我,其实原来他也没那么快乐,活在仇恨里的人都是不快乐的,你告诉他,这些虽然很残忍,但是也是最后一场残忍了,以后那些阴暗仇恨的东西就都跟他没有关系了,是不是?”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爱而不能爱。”
苏颜有种错觉,或者其实那也不是错觉,总感觉她的这句话,说的不是风绝,而是……她自己。
可是怎么会呢,神慕是只要一站在人群中就会闪闪发光的人,但是此刻,她的声音,确实像是夹杂着夜色,有种无法形容的凉意。
“我明天回去找她,子翊说会让沐琉璃送我。”
“嗯,”神慕微微的笑着,“那就没关系,有她守着你,不会有事的。”
挂了神慕的电话后,她的心情很复杂,心疼,闷闷的,说不出来的感觉,如果他真的很需要她,但是她又不能陪在他的身边,那么他会怎么样。
她一个人坐在巨大的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怔怔出神,他们之间,到底该怎么办呢?应该说,她该怎么办,闭上眼睛就可以想起她说要分手时他小心抱着她的模样。
他不肯放手,她也舍不得离开,偏偏中间却又隔着这样不可逾越的鸿沟。
第二天她睡得很晚才起来,这些天她的作息懒散了不少,主要是她的心情一变得不好她就会想把自己埋进睡眠,好像只要那样就真的什么都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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