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四周一片嗡嗡的议论之声,那阎星脸色已是气得犹如猪肝一般,指着沐凌斥道:“黄口小儿,竟敢口出妄言,你……你……”
看到他气成这样,沐凌也是暗暗好笑,朗声说道:“既然这位阎星先生是一位铸器师,那在下倒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姚宗主敢不敢答应?”
“哦?”
姚定川见得沐凌言辞犀利,实不似一个稚嫩少年,倒不敢立即答应,说道:“不知道沐小少爷有何高见?”
沐凌指着阎星笑道:“我想与这位阎星先生比试一下铸器,不知道你们海龙宗,可敢应战?”
眼看着仅仅片刻之间,事情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那沐少龙心中有些着急,这个走向,可不是按照自己的剧本来演的啊。
可沐凌早已得悉他们的谋划,哪会给其施展手段的机会,他先是言语将阎星激怒,再连续两个“敢不敢”,让得姚定川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得不答应沐凌的要求,而且以沐凌的年纪,他们也绝对想不到后者也是一个高阶铸器师。
姚定川还在沉吟的时候,那被沐凌气得五脏欲焚的阎星早已咆哮起来:“好,我答应你,我要让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输得心服口服。”
沐凌却不理他,径自朝姚定川问道:“不知道这位阎星先生的话,能不能代表海龙宗?”这一句话说出,又让那阎星脸色阴郁。
姚定川看了看沐凌,又看了看阎星,实在没有想到事情变化如此之快,心中憋屈之极,从沐凌一出现,自己这边便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这一环扣一环紧密之致,现在姚定川可不敢再将沐凌当作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看待了。
见得阎星被沐凌挤兑,已然出声答应,碍于前者在宗内的身份,倒是不好否定,当下说道:“既然沐小少爷有此雅性,那阎先生便陪他玩玩吧。”
沐凌见得姚定川入瓮,心头冷笑了一声,淡声说道:“姚宗主不会认为这只是玩玩吧?我想以阎星先生的身份,不赌点彩头,那也太不合适了。”
阎星早已不耐烦,正准备出声,姚定川已是抢着道:“不知道沐小少爷想赌点什么彩头?”虽然他对阎星的铸器实力极为有信心,但不知怎么,心头却是隐隐有些不安。
沐凌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笑道:“咱们都是大有身份之人,要赌当然就赌大一点了,这样吧,如果我输了,我沐家从此退出天南城。”
这话一出,姚定川脸色大变,全然没想到沐凌竟然做得这么绝,他这样说,便是逼着自己也答应输了之后退出天南城,当下沉声道:“沐小少爷,这种事情,可是你能作主的?”
沐凌还未开口,沐少龙已经出声道:“万万不可,我沐家在天南城数百年基业,岂可因你一言而决?”
五长老也是被沐凌的话惊得有些呆滞,劝道:“沐凌,此事还需慎重,那家伙可是极品灵级铸器师。”
一旁的沐成香倒是没有说话,她对沐凌一向甚有信心,知道后者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只是她心中也有些疑惑,难道这个家伙,除了本身实力强横之外,竟然还是个品阶不低的铸器师不成?
沐凌朝五长老点了点头,便对着沐少龙喝道:“现在我是天南城的掌管,你如此说话,莫非与这海龙宗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心中有鬼的沐少龙顿时大吃一惊,沐凌这话意有所指,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当下虽然心下忿怒,但再也不敢再说。
沐凌撇了撇嘴,转头对着姚定川笑道:“怎么样,姚宗主,难道你堂堂海龙宗宗主,魄力还不及我一个十七岁的小子吗?”
广场周围的天南城民众见得沐凌侃侃而谈,偌大的天南城基业也可以一言而为赌注,都不禁佩服他的豪气,而反观一向在天南城嚣张跋扈的海龙宗主姚定川,却显得踌躇不决,登时议论四起,对着海龙宗指指点点,言语不一而足。
姚定川实不料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受灵龙岛海龙宗总部派遣,到这天南城实有重大图谋,蚕食沐家在天南城的基业实是异常重要的一步,所以这时竟然要将之作为赌注,竟然让这位平日里决断甚强的海龙宗主陷入了两难。
“宗主,答应他,我就不信以这小子的年纪,铸器实力能比我更强。”
正在姚定川犹豫的时候,阎星早就忍耐不住,出声劝道,而听他说话,姚定川咬了咬牙,说道:“阎先生可有把握?你可知道如果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听到这话,阎星心里打了一个突,不过当他目光扫向沐凌那轻蔑的神态时,怒气顿时盖过了理智,重重地点了点头,十六七岁的极品灵级铸器师,不要说他从未见过,恐怕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吧。
“好,赌了,如果我海龙宗输了,从此退出天南城。”
随着姚定川一声大喝,天南城这一场有史以来最为惊艳的豪赌便是已成定局,只不过在场中人除了沐凌之外,谁都不会以为赢的会是沐家,极品灵级铸器师,在这天南城乃至天沐岛上,恐怕都是独一无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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