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想着出什么题好呢,什么题能难得住叶裳?
她自小学什么便教他什么,她游历到每一个地方,见到了什么有趣的好玩的也都会跟他讲,这么多年下来,她还真不知道什么是她知道的而是他不知道的。
她总不能出去跟他打一架,在武功上打败他吧?
她一时有些犯愁。
瑟瑟在一旁鼓动,“姑娘,您千万别手下留情,要多难有多难,妻纲啊妻纲,谨记。”
苏风暖笑着瞪了瑟瑟一眼,伸手给了她一巴掌。
瑟瑟顿时躲去了一边,不敢再鼓动了。
苏风暖想了半天,脑中灵光一闪,轻咳一声,对外面说,“大婚后,你我是要生儿育女的,就现在,你拿了笔墨,画一幅未来儿女的画像给我看吧。”
屋里屋外的众人一听,有人惊得张大了嘴,有人乐得翻了天。
十全婆婆们自然都是张大了嘴的人,她们从没见过这么不害羞的新娘子,大婚之日,新郎来结亲,她刁难人的题目竟然是让新郎画出未来儿女的模样。未来儿女还没生出来呢,怎么画啊?这可真是难为人了。
瑟瑟、小喜以及叶裳身边跟着他一起前来迎亲的以及累趴下又爬起来跟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苏青和凤阳俱都乐翻了天。有人哈哈大笑,有人竖起大拇指,有人喊,“臭丫头,好样的。”,喊话的人自然是苏青了。
苏风暖出完题目,走到窗前,掀开帘子一角往窗外看,便看到了叶裳一身红衣似火包裹着他颀长的身子清俊无双的容颜,华艳无比,天上的日光照在他身上,围绕在他身边的众生都失去了颜色,举世无双,容冠天下,当之无愧。
她压下心口的跳动,移开眼睛,便看到了嘴巴乐到了耳根子边的苏青,显然是赶回来后头没梳脸没洗,一身风尘,灰头土脸的,哪有半点儿俊俏的公子哥模样?他身边的凤阳比他稍微好点儿,但也好之有限,同样是一身风尘,灰头土脸。
这样的两个人与周遭一众身穿鲜艳衣裳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叶世子,快答题啊!”瑟瑟笑着对外面大喊,“小喜,快给咱们世子拿笔墨纸砚来。”
小喜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叶裳听苏风暖出了这么个题目,哑然失笑,“唔”了一声,对苏风暖笑着温柔地说,“生儿育女的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得来的,你拿这件事儿考我一个人,是不是有失公允?”
苏风暖闻言放下了窗前的帘子,轻笑,“你要公允?你说怎样才算公允?答不出来?我再换一题?”
叶裳笑着说,“换题倒不用,你出来,既是我们两个的事情,自然要我们两个一起画。”
苏风暖痛快应承,“好,我与你一起作画。”
瑟瑟刚想开口拦,苏风暖已经答应了,她顿时无语,“我的好世子妃,你中计了啊,明明是他答对了题,才给他开门的嘛,这还没答题,就把你框出去了。世子太狡猾。”
苏风暖笑着拍拍她的脑袋,“他说得也没错,生儿育女本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儿嘛。”话落,对她小声说,“适可而止啊,你再闹腾下去,惹毛了叶世子,你的大红封的讨赏可就没了。”
瑟瑟一听,不止闭上了嘴,还连忙上前一步,挥开了拦在门口的人,笑脸相迎地为叶裳打开了门。拦在门口,对他笑着伸手,“世子,我们这些人可是侍候了您的世子妃一早上,赏呢!没赏的话,就算世子妃应了,我们也不放人。”
叶裳瞅了瑟瑟一眼,笑着对身后摆手,“每人五十两银子,赏!”
千寒应是,当即吩咐端着托盘的人上前,掀开托盘盖着的红布,白花花的五十一锭的银子展开在众人面前。
瑟瑟顿时大乐,当先接过了托盘,笑着对屋里的十全婆婆们说,“婆婆们,咱们世子有赏,每人五十两。过来领赏咯!”
十全婆婆们本来觉得世子妃赏十两银子就是很大方了,顶尊贵的大户人家,最多也就五两银子。没想到世子更大方,出手就是五十两,可见是真真正正地看重世子妃,打心眼里喜欢极了,才舍得花这么大的手笔打赏她们这些侍候喜嫁的人,顿时大喜,连连笑呵呵地道,“多谢世子的赏,祝世子和世子妃百年好合,百子千孙……”
一箩筐的吉祥话对着叶裳砸了过去。
叶裳站在门口,负手而立,听得眉目含笑,眼底都是浓浓的笑意。
苏风暖由瑟瑟扶着,迈出门口,叶裳迫不及待地上前,就要从瑟瑟手里接过苏风暖。
苏青从一旁冒出来,拦住了叶裳的手,不客气地说,“还没答题呢,你着什么急?就算答了题,也要哥哥背着她出门,脚不能沾地,还不到你接手的时候呢。”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