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回到房间,对叶裳将陈芝苒醒来之事,以及将她身上关于灵云寺的秘密告诉她,以及瞒了她是他师傅女儿之事说了。
叶裳听罢,点点头,道,“刚刚,许云初来信,说许灵依对他说,陈芝苒自从入了国丈府,与她吃住一样,她未在吃穿上亏待她。唯有一次,她吃了她没吃的东西,来自于沈芝兰昔日给了她一包糖炒栗子。就是你送孙泽玉出城那一日,她带着陈芝苒去了方华斋,遇到了沈芝兰。”
苏风暖道,“看来沈芝兰真是有问题。”
叶裳道,“跑不了的,许灵依说,她弄错了,不是刘文,是沈芝兰。那一身脂粉味,如我们猜测,正是青楼里带出来的。”
苏风暖道,“她隐藏得可真深,先别打草惊蛇吧。”
叶裳点头,“许云初找二皇子从林客手里要了阎王渡,许灵依已经服下了,他手里如今拿着她服用阎王渡前写的东西,到时也算证词。”
苏风暖颔首,道,“可以理解,若是你我的妹妹,也是舍不得放弃她的。”
叶裳点头,“拿人心比人心吧!宽厚些总比睚眦必报要好。”
苏风暖笑着伸手抱住他的腰,道,“天色很晚了,也累了,早些歇着吧,明日一早,便去藏经阁。”
叶裳伸手抱住她,“这里是佛门之地,否则,我不介意更累一些。”
苏风暖笑着伸手捶他。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早,苏风暖和叶裳早早起床,出了房门。
听到动静,叶昔也起了身。
陈芝苒昨日睡的不太踏实,醒得也极早,她推开房门,对苏风暖喊,“苏小姐。”
苏风暖回头瞅她,见她扶着门站在门口,到底是年纪小,即便没睡好,眼底也没有青影,她道,“醒得这么早?”
陈芝苒小声问,“你们也都醒的这么早,要去哪里?我不想自己待在房里,你们能不能带上我。”
苏风暖闻言看向叶裳。
叶裳随意地道,“跟着去吧。”
陈芝苒虽然听到叶裳的话了,但依旧看着苏风暖,她没点头,她站着没动。
苏风暖对她点点头,“我们要去灵云寺的藏经阁,你若是愿意去,便跟着我们走吧!”
陈芝苒点点头,立即出了房门,跟上了他。
叶昔瞅着陈芝苒,她小小年纪,看起来十分瘦弱娇小,可是看着十分乖巧懂事儿的样子,她打量她半晌,也没从她身上看出他师傅的影子,不过仔细看起来,她眉目还的确是有几分与他师傅相识之处,但也只是眉目隐约相似罢了,行止做派,半分没有。
苏风暖对叶昔传音入密道,“师兄,她自小长在安国公府,一个人受环境影响很大,更何况,她又是女儿家,不像也正常。”
叶昔点头,“也是。”话落,也传音入密道,“你看她像安国公继夫人吗?”
苏风暖摇头,“眼睛挺像。”
叶昔哀叹,“若她真是师傅和安国公继夫人所生,可真是……师傅眼拙了。”
苏风暖不置可否。
叶昔忽然问,“你见过鬼山派掌门玉颜轻吗?”
苏风暖想了想,道,“多年前,曾经远远地见过一面。”
叶昔道,“我也只是远远地见过一面。”话落,他唏嘘道,“可是那一面,真是让人难忘啊。她虽然是鬼山派掌门,但十分有风华气韵,我当时就想,师傅一个邋遢的臭老道,糟蹋了美人一片芳心,若是我,定然舍不得。”
苏风暖嘴角抽了抽,对他取笑,“原来师兄的春闺梦里人是玉颜轻啊,师傅若是知道,怕是会从坟里爬出来挖掉你眼珠子。”
叶昔大乐,“他若是能爬出来挖掉我眼珠子,还好了,可惜骨头都化成灰了。”话落,他道,“你说,师傅那样的人,骨子里高傲着了,他怎么会让别的庸脂俗粉染指?会不会这里面还有什么名堂?”
苏风暖道,“也许。”
二人说着话,一行人来到了藏经阁。
进了藏经阁,打开阁中阁的机关,叶裳、苏风暖、叶昔三人走了进去,陈芝苒好奇地看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叶裳随手一指,对苏风暖和叶昔道,“我查第一排,暖儿查第二排,师兄查第三排。”话落,对陈芝苒道,“你随便看吧,别打扰我们。”
陈芝苒点了点头。
苏风暖和叶昔没意见。
于是,叶裳、苏风暖、叶昔三人依照叶裳的安排,翻阅起来。陈芝苒见三人拿起一卷书,随手翻几下,似乎只过目几眼,便又放回原处,她看了三人片刻,才晓得三人是在找东西。
她不敢打扰三人,便去了最后排,找了一卷书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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