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自是无限浓情,春风化雨,大雪也掩盖不住的两心相依缱绻缠绵。
第二日,苏风暖自然又起不来床了。
叶裳清早醒来,见苏风暖睡得熟,他支着额头看了她半晌,愈发觉得她在他身边的日子美好极了,真是一刻也舍不得与她分开。
娇娇软软的身子,粉颜如胭脂,柔声细语求饶时恨不得将他的心都化了,让他总也要不够。
他看了片刻,便又起身覆在了她身上。
苏风暖被闹醒,睁开迷迷糊糊的睡颜,伸手轻拍叶裳的脸,“几时了你还不睡?有完没完?”
叶裳埋在她颈窝低笑,昨日实在是闹腾得太狠了,让她都不知如今已经天明了,还以为是夜间。不过外面的雪下得大,下得厚实,天灰蒙蒙的,就当夜间好了。
他低声说,“三更刚过,时候还早。”
苏风暖伸手捶他,都觉得没力气,“不要闹了,困死了。”
叶裳低声说,“你继续睡,不用管我。”
苏风暖无语又无言,他闹腾的人是她,她继续能睡得着吗?只能气嘟嘟地配合着他,本就被他四处点火的身子愈发地娇软敏感,不多时,便软得半丝抗拒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他施为。
叶裳餍足后,苏风暖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一手把玩着她散在枕畔的青丝,一手描绘着她的眉眼,为她擦掉细密的汗,觉得若是能就这样地睡到老天荒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正想着,千寒在门口低声说,“世子,小国舅派人来传话,说陈芝苒开口了。”
叶裳打断思绪,见苏风暖睡得熟,他“嗯”了一声,对千寒道,“去回话,告诉他,我这就过去国丈府。”
千寒应了一声是,立即去了。
叶裳只能起身,动作轻而慢地披衣下床,静悄悄地梳洗收拾妥当后,出了房门。
外面风吹着纷纷扬扬的雪,下得很大,地面上落了厚厚的一尺深。
千寒见叶裳穿着一声单薄的轻软锦袍出来,小声提醒,“世子,披上披风吧,寒气太重。”
叶裳站在门口,对外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千寒去取来披风,叶裳伸手接过披上,对他道,“待她醒来,告诉他我去国丈府了,午膳不必等我,我今日要去刑部和大理寺再查查关于安国公府和景阳侯府的卷宗,看看是否当初有疏漏的细节。”
千寒点点头。
叶裳吩咐人备马,出了容安王府。
苏风暖睡到午时,方才醒来,睁开眼睛,身边的被褥早已经冰凉,她看了一眼天色,灰蒙蒙的,不透日光,瞅了一眼房中的沙漏,已经指向午时,她伸手敲敲头,拥着被子起身。
披衣下床,来到窗前,外面风夹着雪,北风呼啸,这个立春比寒冬腊月看起来还冷上几分。
听到动静,千寒在外面试探地问,“姑娘,起了吗?”
苏风暖应了一声,“起了。”
千寒连忙将叶裳交代的话说了一遍,苏风暖点点头,对他吩咐,“你去我师兄处,告诉他,一会儿我陪他去用午膳。”
千寒应了一声是,立即去了。
苏风暖梳洗一番,披上披风,出了房门。
大雪下得厚实,府中仆从清扫出一条小道,很快就被大雪给盖住了,苏风暖如今恢复了武功,自然不惧寒冷,冒着风雪,到了叶昔的住处。
叶昔正在等着她。
苏风暖进了门口,解下披风,叶裳坐在画堂的桌前对她取笑,“日上三竿了,刚起床,瞧瞧你那点儿出息。”
苏风暖脸一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比我起得早又怎样?还不是没练功!”
叶昔一噎,“我若是能练功,自然不会学你,定早早起来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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