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王府为贺叶裳生辰,虽然未大肆操办,但摆的排场亦不小,燕北苏家的近枝旁亲所有人悉数到场。
燕北王坐在首位,为苏风暖和叶裳在次首位安置了一席,与苏镇并排而坐。
叶裳的名声天下皆知,燕北苏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对这位容安王府的叶世子甚是好奇,如今见到他清俊尊贵,荣华无双,与苏风暖坐在一起,似乎日月光华都集于二人一处,都暗暗想着,普天之下,怕是再没有这样般配的人了。
苏镇一一为叶裳引荐燕北苏家近亲旁支里举足轻重的人物,叶裳含笑,一一颔首见礼。
一番引荐完毕后,众人入席。
有人上前来祝叶裳生辰,对叶裳敬酒,叶裳偏头看向苏风暖。
苏风暖对那人笑道,“他伤势如今尚未痊愈,不宜饮酒,今日席面,就以茶代酒吧。”
叶裳没意见。
敬酒的人见大小姐这般维护叶世子,暗暗欷歔,自然也没意见,便以酒敬茶与叶裳喝了一杯。
有一人打头,便陆续有人上前敬酒。
有人敬叶裳,有人敬苏风暖,有人将二人一起敬着。
燕北王府安排了歌舞,一时间,丝竹管弦声声,悦耳至极。
燕北经受了战乱之苦后,这是第一次办喜悦之事,燕北民风本就豪爽,言谈无忌,气氛欢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大小姐,您以后就留在燕北吧,别回京了。燕北离不了您啊,若非您在,我们这里所有的人,如今早就黄泉路上见了。”
苏风暖寻声看去,一排排的席面上坐着一排排的人,不知是谁开的口。
不待她说话,叶裳目光扫了下方一眼,微笑着说,“这可不行,她是要嫁入容安王府,与我待在京城的。”话落,温声道,“不过以后燕北若是有事,本世子保证,不会不管。”
这话一出,下方人群席面中顿时没了音。
苏风暖在燕北的威望不是一日两日积存的,已经累积了几年,但北周入侵让她更受燕北所有人推崇爱戴。燕北的人,上到燕北王以及燕北苏家所有人,下到燕北百姓,没有人不想她留在燕北。
想到她会离开,众人的欢然喜悦便褪去了一半。
苏风暖偏头瞅了叶裳一眼,失笑,“燕北距离京城虽然路遥,但一个月也够来往几次的,若是勤快的话,一年跑十几个来回,也不成问题。所以,我留不留在燕北,与我管不管燕北,干系不大,大家放心好了。”
众人闻言齐齐精神一振。
苏风暖又笑着道,“容安王府的叶世子素来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我和二叔、以及小国舅上书请陈皇上调派十万京麓兵马,可是叶世子给燕北要了二十万京麓兵马驻守。我爹在西境兴兵攻打北周,之所以这么快让北周闻风从燕北退兵折回北周救急,也是叶世子提议皇上主张西境兴兵的决策。所以,如今叶世子既然已经有言在先,那么,以后燕北再有难,只管找他好了。”
众人自然不知道这两桩内情,都只看到了苏风暖、许云初等人为保燕北做的辛苦之事,如今听苏风暖所言,才知道叶裳在背后做了这两桩大事儿,一时间都对他敬佩不已。
天下都知道容安王府叶世子深得皇上厚爱,破月贵妃一案时,几乎搅动了整个南齐朝纲,从后宫到朝野,国丈府兴衰在他弹指挥袖间。
如今他来燕北,燕北所有人都因他的身份以及苏风暖对他的维护而敬重,如今听闻苏风暖所言,才恍然觉得,若非叶世子有过人之能,也不能让苏风暖心仪,以至于眼中再无其他男儿。自此,真正对他这个人敬重钦佩起来。
宴席结束后,燕北苏家所有人从上到下都已经将叶裳真正地当做了燕北苏家的准姑爷了。
出了宴厅后,叶裳与苏风暖回所住的院子,走出一段路后,叶裳停住脚步,对苏风暖笑着说,“你这般帮我正名,是想让我更名正言顺?”
苏风暖笑看着他,“你虽然因伤势未能来燕北,但背后却费尽心思做了不少事儿,所作所为总不能不让燕北的人知晓。总不能让别人提起谁为燕北做了多少功劳时,将你盖下去,被人说叶世子空有一副容貌,哄骗了燕北苏家的大小姐,大小姐是为美色所惑吧?”
叶裳轻笑,扬起眉梢,“所以,你到底是为了帮我争一份功劳?还是不想自己被人说是被我美色所惑?”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