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琼一吐舌头,问:“那怎么办,”
“算了,这辈分论不好的,”楚天舒笑道:“小琼,你该喊师父的还喊师父,喊我们两个,你愿意喊什么喊什么,”
“好呀好呀,那……那我就喊哥哥姐姐了,”黄琼撅着嘴,歪着头,想了想,又说:“嗯,不会是哥哥嫂子吧,”
杜雨菲轻轻拍了她的脑袋一下,说:“不许瞎说,”
黄琼一缩脖子,哧溜一转身,坐在了熊壮的身边,撒娇道:“师父,他们又合伙欺负我,”
几个人都笑了,
杜雨菲突然问:“哎,小琼,你为什么沒叫黄蓉啊,”
黄琼说:“我爸是想给我起名叫黄蓉,可我妈不让,说就要叫一个琼字,好让我爸记住我们过的穷日子,”
楚天舒笑了:“哈哈,讲究还挺多嘛,”
黄琼笑嘻嘻地说:“嘿嘿,可不,这么一激励,我爸就发誓,一定要让我们家过上好日子,”
熊壮说:“琼儿,别闹了,说正事呢,”
黄琼便乖乖地闭了嘴,双手捧着脸蛋,眼睛來回转,听楚天舒等人说话,
楚天舒也沒有隐瞒,把他和杜雨菲的來意开诚布公地说了,
黄琼倒沒怎么在意听村民与矿上的纠纷,只听说杜雨菲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眼睛放出光芒來,忍不住拉着杜雨菲的手,说:“姐姐,你好厉害啊,我要做你的粉丝,你球球号多少,开沒开微信,”
杜雨菲笑笑说:“妹子,我这个副局长再厉害,还得听你这位哥哥的,”
“是吗,”黄琼又转头对楚天舒说:“那你就是公安局的局长啰,怪不得,胆子特肥,敢跟我师父叫板,”
“琼儿,什么乱七八糟的,”熊壮瞪了瞪了她一眼,说:“你师叔是南岭县的县委书记,比公安局长还高一级,”
“哇,”黄琼的眼睛一下子直了,一把拽住楚天舒的胳膊,吧嗒着小嘴巴说:“哥哥,你太厉害了,我做你的粉丝吧,”
杜雨菲笑道:“妹子,你想想办法,帮你师叔把难題解决了,别说当粉丝,他要把你当宝贝宠着了,”
“是吗,”黄琼眼巴巴地看着楚天舒,说:“哥哥,什么事,我帮你,”
楚天舒说:“嗯,简单的说吧,你爸爸要开采放马坡,这会损害山坳村村民的利益,山坳村的村民和你师父打起來了,你爸让你师父把我手底下的一个乡长抓來了,我找你爸要人,就这么回事,”
黄琼叫道:“这有啥呀,师父,你把那个乡长还给哥哥就是了,”
熊壮说:“琼儿,你说的倒轻巧,我把人放了,怎么跟你爸交代,”
黄琼说:“我去跟我爸说,这总行了吧,”
熊壮苦笑一声,说:“拉倒吧,生意上的事,你爸能听你的,”
黄琼撅起嘴,捧着小脸蛋,不做声了,
……
朝阳水库的桃花岛上,桃花岛主黄固坐在窗边的木椅上品茶凝思,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不胖也不瘦,银黑色的长发整整齐齐的背在后面,眼大眉浓,鼻挺嘴阔,看起來精神非常的旺盛,
在他对面的木椅上坐着一个女人,她的眉眼精致,笑容和蔼,鼻唇线条柔和,身材虽略显肥硕,但并不过分,而是突显富态的丰满和韵味,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性格温存但颇有心计的女子,
她就是黄固的夫人温婉,
黄固在家排行老二,出生在南岭县的一个贫困家庭,哥哥为了不让黄固辍学,十五岁就跟着父亲去了浮云矿场当了一名矿工,十岁的黄固就不得不边念书边帮着母亲下地干活,喂猪放牛割草,几乎扛起了农村一个成龄男人的重担,
黄固十六岁那年,父亲和哥哥的命后來丢在了矿上,当时的矿主是县里的一霸,母亲以命相拼四处上访告状,才从矿上获得了一笔少得可怜的赔偿金,
南岭县呆不下去了,母亲带着黄固远走临江市,用赔偿金租房开了一个早点铺,供儿子上学,
母亲找过一名算命先生给黄固算了个命,算命先生说,他年轻时会吃很多苦,但苦尽甘來,三十岁之后会收获财富和幸福,
黄固一直觉得算命之类玩意儿的纯属扯淡,可二十八岁那年,他遇见了夫人温婉,这成为了他生命中的重要转折点,
温婉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嫁给了一贫如洗的黄固,并为他生下了女儿黄琼,
从此,黄固开始了他一发不可收拾的赚钱人生,令他不得不相信了这世上是存在着宿命一说的,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积劳成疾的母亲还沒有來得及享受黄固的成功,一场突发的疾病夺走了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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