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睿一惊,往后退了一步。只觉对面,这狂态毕显的少年,杀意已是凝如实质。
而那原无伤,却仿佛是在回思,淡淡的说着:“对了!还有一句,剑宗面前,谁敢论剑可对?”
这句话才一落下。原无伤的人,就已闪身而至,一掌抓向那严睿的咽喉。
风太极的目光微凝,踏步在严睿身前。蓦地出剑,青色的剑影,以最不思议的角度,斜刺了过去。
原无伤却是大笑,同样一剑斩出。立时虚空中,千百灵子立时爆裂。
却非是如之前,与武轩一战时的气象。辉煌无比。也浩大深沉!魂力与内息,瞬间合一——
不是灵武合一么?我原无伤也有!
真是小瞧了人!
铿!
一声剑鸣,那风太极猛地一口血雾吐出。剑光骤然散乱,整个人向旁抛费,目中全是错愕之色。
这窟洞之内的诸人,此时却已经麻木、
这是云界六绝剑之中,第三位做到灵武合一之人——
原来先前这在武轩面前,连一拳都挡不住的原无伤,居然真是如此之强。真是伤重到,无法运剑的地步——
若是先前,他们会惊讶。这时脑里面齐齐掠过的念头,却是这位剑狂人,果然不愧是能与宗守绝欲这样,齐名于世之人!
而风太极的错愕之后,却是满脸的羞臊。
自己瞧不起这原无伤,甚至隐隐认同武轩之言,以名六绝剑中而觉无奈。
却原来自己,连这原无伤的一剑,都拦不住!那么又遑论,剑术武道,还更在此人之上的宗守!
把风太极斩退,原无伤已经是握住了严睿脖颈,眼里略透着嗜血疯狂之色。
不过下一瞬,却只觉宗守气息一厉,目光带着警告意味的看了过来。顿时微微犹豫,他倒是知晓,宗守与剑宗颇有些交情。
那雷动更是其结拜兄长。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便对这些人不满,乐的看他教训一番这剑宗之人,也不会愿见他杀了这严睿。
有心不理,却知在宗守面前,他想杀人是极难。可若是从这家伙之意,却又有些不敢。
也恰在此时,一旁又是一剑,刺来过来。
原无伤眉头一挑,微含讶意的看了过,只见这飞来的蓝色剑影,剑势不过一普通的八阶,远远还未放在他眼中。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灵韵。
若说他的剑,是强行掌控着天地之灵,令其爆裂。这若涛,却是让所有的五行灵能,甘心为他所用!
使千千万万的灵能,汇于剑上。
“若涛!”
冷哼一声,原无伤无奈的放开口。却随手一巴掌,抽在了那严睿的脸上、
使严睿满口白牙,立时粉碎。人也猛地倒飞数十丈,撞在那墓室墙上,不过到底是性命都保。
而那若涛的剑,也是及时止住,停在原无伤的身前三寸。
原无伤却视若不见,神情阴寒的笑着:“今日这一巴掌,是告诉你。要些话不能乱说,有些人也不是你能得罪。真以为你这师弟,可以护得住你?”
又朝着风太极一声冷笑:“今日是有那家伙在。我暂时饶你一条性命,换在他处。便要试一试,你剑宗风太极,是否能从我剑下逃生。”
风太极浑身微微颤抖,倾力维持着镇静,嘴唇却不受控制的微微发紫。
原无伤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以名列六绝剑为耻,我原无伤却凡是瞧不上你。回去之后,最好滚回万剑穹境,苦练三年再出来!”
又看着眼前,那正蹙着眉,用剑指着他的若涛。目光微微复杂,微微一叹:“你却是有些可惜了!我原本,甚是期待。”
到底为何可惜,却是不曾言语。径自走到一旁。盘坐了下来,继续疗伤。
他原本伤势还未彻底痊愈,却因今日憋了一肚子的火,不得宣泄。
故此伤势稍好,就迫不及待的向这严睿与风太极发难。
此时心绪一畅,心情大好,才开始认真解决自己的伤势。
倒是宗守,冷冷把目光,注目向若涛。
“是是若涛?确是可惜了,你的剑已经有了枷锁,有了束缚,也有了心结。若不能斩开破除,那么至多数月。雷动必可将你超越。我等剑修,念起之时,就可拔剑,何需那么多顾忌思量。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若你们剑宗,只是如此,未免名不符实。”
若涛一怔,立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手中之剑,岂不正如这宗守所言?
自己的剑,确是有了束缚,有了心结。
宗守说完话,就不在理他。这是看在雷动的面上,才出言点醒一句。
若换成是他,于若涛易位而处。绝不会退让分毫,必定会倾尽全力,将自己命运与剑宗的未来,都握在自己手中,而非是托付于他人之手。
这才是真正剑者!
剑宗所求,是一个真正可传承道统之人。无论是谁,其实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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