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气氛紧绷而凝滞,封景虞不停的重复着一些话,以期望唤醒安朵的理智,但很显然的是这些话起的作用并不大。就像是电影回看一样她脑中不停的重播着之前经历的一切,那些看着不近人情但如果熟悉了却格外有趣亲切的保镖,为自己挡住了一波又一波威胁的伙伴,还有邀请她去家乡做客的岳搏。
还有最后关头护着她往门外冲的所有人,一个接着一个、一人跟着一人用身体当了她的肉盾,但最后却因为艾迪的背叛谁也没逃过去。
多可笑,这些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保镖竟然就毁在了可笑的熏香和背叛上。就是因为他们从未想过身边有人会背叛,对艾迪根本没有任何防备,才被他得手。这些人命用一句自首、抱歉、我知道错了就可以挽回吗?
不!
这绝对不可能,那些流着血死不瞑目的所有人也不会同意。
安朵气得浑身发抖,突然脸色发白的捂住腹部。封景虞神色大变,抱着她大声对外喊道:“医生!”
只听咔擦一声轻响,房门飞快被人推开。早就做好准备的医生护士连贯入内,连忙按住安朵帮她检查,扯掉在回血的针管,又重新扎了一针。
封景虞紧握着安朵的另一只手,眉峰紧缩的看着医生护士忙碌,直到安朵情况有所缓和,一直提起的心才终于稍稍回落。
“封先生我记得我说过最好不要让孕妇受到大的刺激。”确定了情况还算好的医生抹掉额头的冷汗,板着脸说。
“抱歉,我会注意的。”封景虞抚着安朵无神的眼睛,轻声回答。
医生欲言又止,但他刚才守在门外其实也听到了一些事,见两人状况都不算好,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不止是孕妇,封先生你身上的伤口也需要处理,拖延下去发炎会出大问题。”
封景虞若无其事的颔首:“我知道,多谢。”但眉宇间根本没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医生叹了口气,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安朵的身体情况后,这才重新给她扎了输水针管出了门。
“现在感觉怎么样?”封景虞吻了吻她手背,轻声问道。
安朵有些茫然的捂着腹部,若隐若现的痛感让她其实并不好受。她有心想要遏制自己这么不淡定不应该有的反应,但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却完全不由自己掌控。这种感觉实在是糟透了,安朵深呼吸口气,垂眸哑声道:“手机给我,我得给外公他们打个电话报平安。”就算知道他们肯定已经接到了报平安的电话,但她还是想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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