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也知道,他有些事情做得需要被她质问。
“我不知道,”唐小诺淡淡的笑,“凯撒,我才刚刚跟你在一起就发现我不了解你,也许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我就会发现越多我不了解的你,也许我应该做好这样的思想准备。”
在他的身上,她的确太天真了。凯撒看着她,眼眸深沉,“继续说。”
“其他的我不问,安西的事情……你告诉我。”她的眼睫毛微微的湿润了。
她坐在床边,膝盖以下的位置晃在床下,从臀部开始被他困着无法动弹,凯撒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缓缓淡淡的,“很简单,从顾安西出现开始,亚瑟就已经开始谋划着要摆脱父亲的控制了,里昂集团一天是我们父亲做主,他就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跟顾安西在一起,哪怕她是顾泽的女儿,他要出手夺权,我帮他。”
“他和嫣然结婚的婚礼上开始,如果不是顾安西出现,那么嫣然父亲手里的股份也会转给他,以他暗中做的手脚加上那些足以在集团跟父亲抗衡,可惜顾安西出现了,柳默自然不会再支持他。”
唐小诺看着他精致温柔的眉目,他下巴上那些胡渣已经处理干净了,所以此时看上去显得异常的干净,她笑了笑,接着他的话低低的道,“你哥哥夺你父亲的权,你在身后黄雀在后,等他们两败俱伤,你就是最大的赢家。”
她闭着眼睛,异常突兀的笑着,“你哥难道不知道吗?”
“他知道,”凯撒淡淡的,“就像你想的那样,我让夏佐暴露了,顾安西知道,父亲也知道,父亲为了保住嫣然他不会让亚瑟心爱的女人和孩子留着,他用股东大会拖住了亚瑟,然后用夏佐引去顾安西,亚瑟知道又怎么样呢,”
他的眉眼处透着些清冷,“即便他知道这样做会让他迅速的丧失在股东中的信任度,他也必须下狠手,彻底架空父亲权利,当然,免不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血腥手段,只是,叔伯会畏惧他,也会厌恶他。”
乔治老谋深算,也不可能会完全的坐以待毙,强强相争必定是两败俱伤。
他只需要站在幕后,等着他们斗到没力气再斗。
“凯撒,”唐小诺垂眸,有些茫然的问道,“当初你养着夏佐,就是为了等今天扳倒你哥哥吗?”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她要怎么说呢?
亚瑟唯一没能想到的是,他有个儿子在自己弟弟手里吧。
他真能忍啊,忍了这么多年,当初被亚瑟追杀也没有暴露过,就为了等最后一击吗?
凯撒皱着眉头,眼神蓦然的变得复杂了,只是声线仍旧很温淡,“没有,”他压着眉心淡淡的解释,“当初养着他,只是因为他被生下了,我总不能给弄死。”
顾安西当初难产孩子生下来之后甚至一度停止了呼吸,所以她才会以为自己的孩子死了,事实上,夏佐也确实差点没能抢救过来。
等孩子脱离危险期的时候,顾安西已经回国了,那时候他跟亚瑟一样,并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而且也无暇顾及。
唐小诺的喉咙有些干涩,“那你养了这么多年,难道没有感情吗?他那么信任你喜欢你,叫你爹地也把你当成自己的爸爸。”
凯撒静了一会儿,“我没想过置他于死地。”否则就不会派人去接他了。
他直起身子,站在她的面前身影很清俊,他低哑着嗓子道,带着几分低低的自嘲的味道,“觉得我太冷血卑鄙了吗?”
唐小诺没有说话。
凯撒再次俯身,一言不发的扣着她的脸蛋就吻住她。
她没有回应,他越吻越深。
直到她喘不过气手指攀上他的胸前的衣服,凯撒才稍微的放开她。
她和他的唇只有一张纸的距离,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男人的眼神很深情,毫不掩饰。
唐小诺想,他待她应该多少有几分真心的,只是。她沙哑着嗓音看着他的眼睛道,“凯撒,你说了很多,”淡淡绯色的唇颜色不算很健康,“在这盘棋局里,我算什么呢?你好像一个字都没有说。”
她一眨不眨的眼睛看到他紧紧一缩的瞳眸,凯撒扣着她的腰肢将女人锁进自己的怀里再度吻了上去。
跟刚才的温柔缱绻相比,他此时的吻变得明显的紊乱甚至是粗暴。
他甚至在慌乱之中将她压进了床褥之中,唇舌并用的吻着她的唇瓣、下巴,然后沿着脖颈倒了锁骨处,他吻得很用力,一寸寸的碾过,灼热的呼吸全都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滚烫而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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