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我远点,”她侧过脸,态度很冷漠。
他十分不喜她在他的面前冷言冷语的模样,唇畔噙着冷笑,扣着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野兽般的啃咬撕裂,不带情yu唯有彻底的掠夺和宣告占有的强势。
直到他的舌尖尝到她血液的味道才微微的松开了一点,“温蔓,”男人低低的喘息声贴着她的耳骨,“我不想像那晚那样伤你,所以你也别逼我,懂了吗?你为什么总要做些会让自己受伤的事情呢?”
温蔓脸色苍白,却仍旧只是冷冷的睨着他,“有人跟我说身陷于爱情的女人总是愿意把自己弄成个瞎子就是不愿意看到对方的不好。”
她的眸底清晰的倒映着他的五官和轮廓,“我的确现在才发现……顾泽,你果然是自私到了极点,我要跟你离婚是你对不起我,你有真心实意的觉得抱歉过吗?你有真的觉得后悔过吗?你没有,你也不会有的,在你心里,这个世界只分为你想要的和不想要的,想要的你就不择手段的得到,不想要的就毫不在意,挡着你的了你就摧毁。”
“在你的心里和眼里,你就只看得到你一个人。”她开始还是冷静的,越到后面就愈发的语无伦次,“你就是烂透了。”
本来是怒到极点的,可是一看到她充盈眼眶的泪水,他就只皱了皱眉头。
她说,“顾泽,你又不是多爱我,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他的拇指擦拭她的泪水,淡静的问,“如果我爱呢?”
爱哪里有如果,何况,他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失了爱人的能力了,更别说,是爱她。
“现在才说,顾泽,我真的不要了。”她要不起,也不敢要了。
她的眉目平静没有怨恨,可是看着他的目光已经再也没有了曾经的眷恋,唯一剩下的就是苍白的死寂,平坦得可以一眼看尽。
“就算我告诉你,如果你敢跟我离婚,我会让你无法在这个世界立足?”
…………
十年间无孔不入插在他生活里的女人,突然之间斩钉截铁的抽离出去。
他以为她迟早会过不下去,这十年里她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爱他,她离不开他的,离开他,她能做什么?
直到有一天他应酬喝得很晚,回到家推开卧室的门看着一室的黑暗,微醺的醉意全都变成寒意侵袭。
“你又喝酒了吗?我给你去煮醒酒汤。”
“下次不要这么晚回来好不好?喝酒伤身体熬夜更伤身体了,你赚那么多钱打算以后给自己砌个黄金的棺材吗?”
“顾泽,你回来了?”
“去洗澡吧,我放好水了。”
“……”
纷纷扰扰的声音,全都来自一个人,抱怨的,嗔怒的,生气的,担忧的,隐忍的,甚至是哭泣的。
他稳着自己的身子走到床边然后整个人倒如柔软的被褥中。
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女人已经走了一个礼拜了,连开始残留着的气息都消散了。
摸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拨通她的号码,放在耳边耐心的听着铃声一遍一遍的响起,最后说话的却只有机械而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不死心,重拨,一遍一遍。
直到十一遍,他因为喝了酒而迷糊的大脑无比清晰的想起最后一次见她时,她俏丽而全然转换了气质的模样。
“你的头发如果养长了一定很漂亮。”
“你喜欢吗?你喜欢的话我可以以后都留长头发的。”
她说到做到,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剪过,一直维持着垂至腰间的长度,他看久了看习惯了早已没有感觉,直到她全部剪掉了。
温蔓。
黑暗中,他细细的咀嚼这个名字,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在他的身体里炸开。
起身,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就冲了出去。
十七岁的时候,他还是个在街边打架的混混,曾经听过一句话:如果你喝酒了,忘记了全世界,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人,一定要记得,无论你们怎么样,无论走多远,记得把她带回家。
温蔓半夜是被恐怖的敲门声吓醒的,一声一声的锤着门,像是半夜入夜抢劫的强盗,她缩在被子里心惊胆战,甚至不敢开灯。
这个公寓是她妈妈的房子,这片小区的治安也很好,应该不会有半夜抢劫还是这么高调的方式出现吧?
——一更,二更一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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