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叽。”
一团椭圆火球愤怒的出现了。
石中火误将释沣当做敌人,嗖的一声窜得极高,眼看就要烧上屋顶,陈禾及时睁开了眼睛,伸手将它召回。
“师兄…我不日就要晋升,石中火现在被唤醒,恐怕要劳烦你…”陈禾话说得断断续续,被他压制住的火球悻悻的发出漏气音。
释沣顺手布了小阵法,将愤愤不平的火球丢了进去。
“你在那里待着。”陈禾安抚完石中火,更加困倦,懒懒问,“师兄,有热水吗,我想沐浴更衣。”
纵然修士不染尘埃,这么奔波一番,骤然松懈,陈禾只想换下衣服倒下去睡一觉。
天大的事,总还有师兄在。
释沣沉默半晌,还是起身走了。
没一会,陈禾晕乎乎的听见有人在耳边说:“热水在屏风后,换了衣服就去睡吧。”
陈禾乖乖点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摸索着走到屏风后。
他费了半天劲,才把衣服脱下来。
在外面过了数月,衣裳因种种原因毁掉了好几套,幸好释沣以前给他买得多,倒也不愁没衣服穿,只是到崖州后为了躲避渊楼,随便去成衣店买了件料子差也不合身的衣物,一路来京城都没换下。
嫌弃的将衣物丢到一边,栽进水里,灵气交汇后,直冲天灵。
陈禾撑着额头,昏沉不已。
释沣原想离开,只当做他与师弟还没这个缘分,不料陈禾进浴桶后就一点动静都没了,踟蹰再三,终于叹口气,踩着泼出的水走进来。
“怎么了?”
“师兄…你给我喝了什么?”陈禾侧脸一片红,压都压不住,明显是气血过盛。
——现在才知道问?
释沣带着几分无奈,上前将人从水里抱了出来。
释沣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他也不在意,将陈禾揽在怀中走到床榻前。
脑子仅有的那丝清明,也被热水熏没了,陈禾一心一意的在床上摸索,想给释沣找衣服换呢。
“这里没有,这也…”
陈禾咕哝着,忽然想到自己储物袋里还有好多衣物,于是抓着释沣的手臂,一叠声要求师兄将自己的储物袋拿来。
折腾得释沣脱衣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全湿了…能换的,肯定能换。”陈禾还在笃定的念叨。
释沣自食恶果,他也不知师弟酒量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修真界少有,或者根本没有同性为道侣的,想做什么都不方便,幸好释沣真元有异,也不用找所谓的特殊双修法门,不过需要魂契灵合的一场水乳.交融罢了。
谁上谁下没什么意义,就算不做到最后,也是可以的。
释沣原来想着就是不做到最后,只要与陈禾有了双修魂契就成了。
还因为担心陈禾年少不经事,会害怕,费心思找了芝灵草琼浆,没想到陈禾的反应,远远在释沣意料之外。
哪怕陈禾气血冲顶,一时欲.火焚身,来撕扯释沣的衣服,占据主动做点什么来,释沣都不见得有现在这样为难头痛。
想跟师弟做什么,师弟醉了,胡言乱语呢。
——怎么醉的,还是自己灌的,释沣一时只想扶额。
“师兄去换衣服,你不要动。”释沣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将脑子糊涂的陈禾哄睡了,至于错过好时机要再等一年的事嘛!
明年他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哦。”陈禾愣愣的坐在床上。
等释沣回来时,却发现陈禾紧张的在床上找什么。
“玉佩,师兄给我的玉佩不见了,掉进海里了!”
那块释沣给陈禾用来防身的法器,可以抵挡化神修士的全力一击。
然而它没有派上用场,在陈禾突兀坠入海中时,就失落了。
陈禾十分难过,差点将被褥都掀了:“玉佩…”
又挣扎要下地,要去屏风后的浴桶里找,还对想阻止他的释沣申辩:“掉进水里了,我肯定能把它捞上来!”
释沣是将他从浴桶里抱出来,陈禾怎么可能穿了衣服,他这样到处翻找东西,还挣扎不休,释沣再好的耐力,也要消磨殆尽了。
“别动…”释沣低声说。
陈禾双手被勒得严严实实,他忽然蜷缩起来,一本正经的对释沣说:“嗯,不能动,有很多人在海里找我,我得逃出去找师兄…师兄?”
陈禾一颤,只觉得胸口透不过气,只能转了内息,恍惚的看释沣。
唇上,口中,炽热的纠缠。
就像彻底点燃了那团充沛沸腾的灵气。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拉灯你们懂的,河蟹没办法
以及陈小禾,你师兄是给过你机会的,但是 你没把握好→_→
最后cp攻受是释陈,没人站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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